“船越大,他需要擔負的東西就越多。陛下,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喜歡偷懶的人,像天天早起上早朝這種事,我是很難做到的。我更喜歡在空閑的時候,賣弄一些小聰明,而不是被條條框框束縛。”
武大郎認真地向徽宗解釋道,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徽宗聽完也沒說其他,倒是像剛才一樣說道:“喝酒。”
簡短的兩個字,碗再次端起,酒從口中而入,好像所有話都在這酒水裡一樣。
將酒喝完之後,徽宗的臉又紅了一些,醉意也更濃了一些。
“如果別人說這話我還真不相信,不過武愛卿說這話我確實是相信的,自從你成為禦史中丞以來,真的沒見過你上過幾次早朝,每次來上早朝,卻都會搞一些事情。說真的,我是巴不得你不來的,我也好能隨便上上早朝,早點退朝得了。”
徽宗說完一句之後,又開始倒酒,不過這次徽宗沒有問話,武大郎也沒有回答。
徽宗將酒倒完之後,又與武大郎幹了一杯。
“武愛卿啊,其實我心裡是清楚的,大宋能有如今這個安穩的局面,你是功不可沒的。你的能力,不說現在,就是歷朝歷代也很難找出一個能與你媲美的人。”
“但武愛卿你知道嗎?你太聰明瞭,聰明到讓人畏懼,哪怕你對朕的江山有一點想法,這江山恐怕遲早是你的囊中之物吧。”
徽宗說著有些自嘲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倒了一杯酒,不過這次並沒有給武大郎倒,而是自己倒完之後,自己一飲而盡。
“陛下,你醉了。”武大郎說道。
徽宗將碗放下,搖搖頭說道:“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應該要怎麼處理與你之間的關系?”
“陛下,那你想怎麼處理呢?”武大郎問道。
“武愛卿啊,你知道嗎?我之前雖然覺得你是一個能臣,但不覺得你的本領這麼大。直到你去了直沽寨,知道了你在直沽寨的所作的一切,才知道你是一個舉世罕見的人才。”
“那一刻,我才知道你是這麼的危險,我便想了一些應對之策,想著要如何對付你,要如何將你的一切全部剝奪,全部佔為己有。”
“但想來想去,到頭來,我卻發現只是徒增煩惱。我可以把水泥鋼筋佔為己有,我可以把火器船隻佔為己有,但我佔據不了人心。”
“當時我在想,我即使把這些東西都佔了,我知道怎麼發揮它們真正的用處嗎?我並不知道,我可能會白白浪費這些東西,大宋可能根本無法改變。”
“我也在想,我打壓了你,你會不會生氣,你會不會不滿我這些動作,然後公然反抗呢?我突然覺得你應該會反抗,因為這些東西對你很重要,你不會讓我破壞你的想法。”
“如果你反抗的話,我又要怎麼辦?對你痛下殺手嗎?我那一刻有些捨不得,我同樣想看,大宋會被你改造成什麼樣。”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似乎奈何不了你。因為直沽寨相當是你的領地,我即使派大軍過去,也不敢有把握能打敗你。與你為敵,我不知道這大宋會亂成什麼樣。滿朝文武,有一半與你有瓜葛,京都的百姓,大部分是向著你的,就連皇後,曾經都要叫你一聲老闆。與你為敵,這些人或許都將與我翻臉,那麼我還剩下什麼?”
“當我想到這邊的時候,我當時就愣住了,原來不知不覺,你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你雖然不不想當大船,但已經是一艘大船了,不過你的這艘大船是面向海外的,看得不僅僅是大宋。”
“在那一刻,我感覺,我作為一個帝王,我的眼界還不如你。”
“或許,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去直沽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