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申簡直快哭了,他剛才其實想說:既然武兄盛情相邀,那就卻之不恭了。。
但誰能想到,武大郎說了這樣一句話,硬生生的將呂申想要說的話直接塞回了肚子裡。
呂申在心裡默默哀嚎:這樣的酒菜真的再也吃不到了嗎?咦?不對啊,我為什麼非要糾結在武大郎家裡吃啊,飯菜是人做的,我可以邀請武大郎家的廚師去我家做啊。我真是太傻了,這麼簡單的事都沒想到。
呂申想通之後,馬上說道:“武兄,不知做出此等美食的到底是哪位大廚?我在京都這麼久,還未碰到廚藝如此精湛的大廚。”
武大郎心裡笑開了花:大魚啊,你可總算開始上鈎了,不過你這大魚也太傻了,現在才想到做飯的大廚,我拐彎抹角的提醒你可真不容易。
“他啊,我們之前聊過他的,我說他做飯還可以,在陽谷縣開飯店,你還記得嗎?”武大郎說著,特地將“開飯店”三個字的聲音提高了些許。
對於武大郎的小心思,呂申並未想到,但說到開飯店,呂申眼睛一亮,心裡暗暗想到: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可以慫恿武兄繼續開飯店啊,反正我有的是錢,這樣我不就天天都可以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了嗎?哇哈哈,我真是太機智了。
想到這邊,呂申便開始了他的慫恿之路:“武兄,既然你那大廚在陽谷縣開飯店,到了京都為何不繼續重操舊業呢?這麼好吃的飯菜,我想生意肯定很火爆,這可是掙大錢的機會,武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聽到呂申的話,武大郎很欣慰,這家夥終於上道了,終於懂得自己跳坑了,真不容易。。
武大郎裝出一副不捨、為難、糾結的樣子,遲遲沒有開口。
呂申看著武大郎的模樣,覺得有必要繼續趁熱打鐵:“武兄,兄弟我也是為你考慮,有一個詞說的好‘家大業大’,像武兄這麼大的家,如果沒有一個大業支撐的話,過得可不輕松啊。”
呂申簡直要對自己頂禮膜拜,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口才居然會這麼好,看來美食是真的能讓人開竅的。
武大郎現在還在糾結,而糾結的東西跟呂申想得是恰恰相反的:我要不要繼續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讓呂申繼續說服我呢?可是萬一這不學無術的家夥想不到其他說服的話那不是很尷尬,算了算了,就這樣推進吧。
武大郎又小小地猶豫了一下說道:“呂兄,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也知道,我這初來乍到,如何懂得哪裡有酒樓出售,即使知道,這京都的物價也不是我一個小小七品官吃得消的,難免會惹人詬病。可能都會覺得我貪贓枉法,不然憑我怎麼能買到好酒樓,為了我的前程,我覺得此事還是先暫且擱置吧。”
武大郎依舊以退為進,步步緊逼。
呂申哪裡肯讓武大郎擱置這個事情,他要等武大郎當大官買酒樓那還不等到猴年馬月去,再說,萬一沒等到武大郎當大官,等到武大郎蹲監獄,那他到哪裡去哭,這美食吃不到,他真的會寢食難安的。
於是呂申很豪氣地說道:“原來武兄擔心的是這事啊。武兄你是不拿我呂申當兄弟嗎?你是忘了我的存在嗎?我呂申不差錢,在京都,我也是有些人脈的,這樣的小事包在我身上。”
武大郎嘴角一扯,感慨道: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霸氣。我什麼時候才能當上真正的武大氣,見人就丟出一句,我武大郎不差錢,簡直不要太牛逼。
武大郎看著呂申驚訝道:“這...我知道我們是兄弟,但...酒樓應該不便宜啊,我可能一時半會兒還不上你錢。我...”
呂申擺擺手說道:“既然是兄弟,這些小錢還不還都無所謂了,對你來說可能是一筆錢,對我來說只是毛毛雨,無傷大雅,而且,你今天請我吃的這一頓可不是金錢能買來的。再說了,我也算是為我老爹增加動力,只有錢少了,他才會更加努力的掙錢。”
武大郎嘴角一扯,真的好想替呂金盆拿一個金盆直接把呂申拍飛,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啊。。
武大郎感動道:“我...”
呂申擺擺手說道:“武兄勿要多言,此事就這麼定了,我這就去張羅,武兄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
呂申說著便抱拳告退。
武大郎看著呂申的背影,摸了一下鼻子,喃喃說道:“我這會不會太坑他了?算了算了,我以後也送你一場大造化作為補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