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封楚幽只要想,他覺得自己能夠立刻構建出一個新的規則石碑,只不過這種形態的玉書他並不能長久使用,頂多幾分鐘就能讓身體感覺到不適,估計沒等他構建好規則石碑,他就得虛脫而亡了。
作為黑色書籍時,玉書同樣能夠使用,但是卻沒有化作泉眼時的那麼隨心所欲,需要媒介和自身的理解更多。
“這玉書應該是我的一部分。”
把泉眼從新變回玉書掛在手腕上,封楚幽得出了這麼個猜測。
時間很快就在封楚幽對自己記憶和身體的研究中過去了,夜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飯點時,封楚幽和殷銘兩人吃了這段日子以來,難得在一起吃的一頓飯,但晚飯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封楚幽是不知道說什麼,殷銘則是還在賭氣。
封楚幽不由的看了眼殷銘,這倒是他第一次察覺,殷銘還是個愛憋火的人啊。
兩人一前一後的把碗放下,各自端起自己面前的空盤往廚房走去,把東西放下後殷銘直接轉身回屋,封楚幽看著洗碗池裡飄著油腥的碗筷,自行動手的給洗了個幹淨。
等從廚房走出去時,封楚幽走到殷銘的屋前,有些無奈的敲了敲門。
“行了啊,大男人的,你鬧什麼脾氣。”
“是男人還不能憋火了?”
“有什麼火你就撒出來啊,憋著多不得勁兒?”
屋門突然的從裡面開啟,那毫無徵兆的給封楚幽嚇了一跳。
“這是要找我撒火?”
“還真是找你撒火了。”
說完這話殷銘一把把封楚幽給拉進屋,扯著封楚幽的衣領直接把人往牆上抵著。
封楚幽沒反應過來就被殷銘給抵在了門邊的牆上,想要揮開殷銘的手,卻看到殷銘臉上的表情的動作頓了頓。
“到底怎麼了?”
“我有沒有給你說過,我對你有意思?”
“什麼?”
殷銘定定的看了封楚幽半晌,然後把人放開了。
“沒什麼,時間快到了,過來準備一下。“
殷銘不說,封楚幽理所當然的就當做沒聽到,誰讓他自己現在對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是糾結得不得了,能不碰這一層還是別挑明瞭。
走到床邊,殷銘先躺了進去,示意封楚幽躺到他空出的地方。
單人床躺上兩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非常的勉強,以至於躺下的兩人,胳膊肘都是貼在一起的。
“接下來要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你側過身來閉上眼睛,我試著帶你進去。”
按照殷銘的話轉過身,閉上雙眼,但突然卻感覺到手被緊緊握著,額頭同時也被對方靠了上來,想要睜開雙眼,卻聽到殷銘的聲音在鼻尖處響起。
“別動,開始了。”
一陣吸力襲來,封楚幽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便是腳踏實地的感覺。
“到了,這裡就是我的隨身空間。”
封楚幽睜開眼,入目是茫茫一片灰白色的霧氣,就連頭上的天空都是昏黃一片,無日無月,腳下的黃沙路,帶著白色的砂礫,踩在腳上軟綿綿的。
“這裡能到處走走麼?”
“可以,但這裡除了這黃沙地,就沒有別的了,除了時間是一天比一年的情況,這空間裡目前沒有任何特別的東西。
邊聊著兩人邊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的景色都沒有發生改變,就連丘陵的幅度都是一般無二,如果不是確認他們真的在向前,封楚幽都要以為是在原地踏步了。
這樣走下去不是個事兒。
“之前我們看到的幹枯的河脈和城郭,能直接過去麼?”
“可以,我還以為你要這麼走到什麼時候呢。”
殷銘笑了笑,朝封楚幽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