鞦韆處是背陰,宋憐隨意懶散的晃悠著。只要是這些片刻,尤其是故地充遊,上輩子的記憶就會不經意全部襲來。
這個鞦韆她上輩子就很喜歡,只不過中間壞了幾次。
有一次她坐在上面蕩得正開心,鏈子斷裂整個人被甩到後面的土地裡。
當她坐在土地上拍了拍手上面的泥土之後發現宋乘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冰著一張臉,那種眼神兒實在讓人有些侷促。她雖然年紀不大,可是也有了羞恥。
不過,仔細想來這些年她和宋乘也實在沒有什麼溫情的時刻。結婚前是她單相思一廂情願,結婚後更是一個人偏執的傻到底。
結婚後的幾年正是宋乘事業的上升期,少不了應酬,每次回來都是她做賢妻良母的角色。
但是他的溫柔仍舊是沒有給過她,有一次她無意間聽到梁則城說“妻子是妻子,愛人是愛人,誰混為一談誰是傻子。”
而他呢只是笑笑,繼續抽自己的煙。男人之間的認同太過強大。
絕望都是累積的,或許是上輩子老天看她太傻,這輩子就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不過,眼前她也不知道如何走接下來的路。
突然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開啟包從裡面拿出來盒子。開啟裡面是她和宋乘的結婚戒指。
她給自己戴到了無名指上。
戒指是好戒指,只是戴在手上有些刺眼。
譚美苑到宋乘房間去看他,見他側躺著在翻雜誌。
譚美苑坐到床邊,又是一頓心疼。
“你都多大了,還能這麼挨鞭子。”
“總得讓他出出氣不是。”
“以為出去這幾年你能換個脾性,現在看來真是一點兒沒改。”
人哪有這麼容易就改變,宋乘想著。
不過宋憐和之前是大不相同了,有時候他不太能想明白,一個人的變化怎能如此之大,連性情都變了。
說了半天,譚美苑道“還能不能下來吃飯?要不讓憐給你送上來?”
宋乘笑,“還不至於,你兒子我還年輕。”
譚美苑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長,“那就抓緊時間給我要一個孫子。”
宋憐打了個噴嚏,鼻子酸酸的,以為面前六六引起的。六六有種下一秒就要開口說話得感覺,一時間竟然不像是小狗了。
其實狗對於人的忠誠都可以是無法相比的了,他們能夠敏銳感受到來自於人的情感和情緒從而也有自己的回應,搖晃著尾巴的時候就像是要給予自己的全世界一樣。
六六肉眼可見的興奮,不過它一直都在做著令人迷惑的行為,在花圃周邊跑來跑去。
宋憐雖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是看著就挺歡樂。她也起身去跟著,看見花圃裡面幾朵開的正好的花,她摘了一朵彎下腰給六六放到身上,六六身上的長毛能夠攔著花不掉落下去。六六似乎也明白什麼,不在亂跑而是靜靜地待在原地。
正在給六六理髮理順身上毛髮的時候聽到有人喊自己。
她站起來回頭看,譚美苑和宋乘就站在鞦韆的地方注視著她。
那一刻她腦子裡面想著的是,要是沒有那些過往,只是眼前的美好也挺好。
只不過幻想終究是幻想。
如同她站在太陽下卻是做著白日夢,更何況她對於宋乘的情感早已如同夢幻泡影一併破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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