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美苑在一樓大廳裡抱怨宋青山,“謝家又如何,平堂他總是有分寸的。”
宋青山連喝茶的不喝了,“他有分寸?有分寸就不至於把謝唐弄到醫院去。”
譚美苑也多少聽了這事兒,只是不知道嚴重程度,這會兒看宋青山開始沒有消氣也就噤了聲。
最後採取曲線救國政策,勸宋青山別跟兒子置氣,“你看你,一生氣血壓不就又上來了。”
宋青山對於譚美苑的這一法寶實在是沒有辦法抵抗,年輕時候也是如此。只要她一熱忱上來,他就滿肚子的氣都散到九天外了。
譚美苑看見宋青山臉色略微好轉,就說;“走,咱麼去外面走走。”
宋憐以為傷口都給他上完了,沒想到宋乘將胳膊伸過去,“還有這裡。”
宋乘手臂上面的鞭痕比背上的還要深一些,宋憐給他上了藥,“別的地方沒有了吧。”
沒見宋乘說話,宋憐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這個目光她知道,這是審視,就好像她已經完全被看穿。
兩人之間靜默片刻,宋憐率先打破沉默,她不喜歡這樣。
“要是沒有別的地方,我就把藥收起來了。”
宋乘沒答反問“你和展向平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應該和你沒什麼關係吧。”宋憐有些煩躁。
“什麼叫做和我沒有關係。”後邊又咬字清晰道“宋太太”。
宋憐想起來那一晚的情景,“我不知道你們是朋友。”
宋乘撈起一邊的新襯衫穿上,“知不知道不重要,最重要是別明知故犯。”
宋憐一口氣憋在心口,宋乘這話聽著她是還沒權利和別的男的認識了。
“怎麼,戳到痛處了?”宋乘聲音有些低。
宋憐咬了咬牙,“再正常的事到了你那裡都變作了不正常。這些年你在生意場上都淨是學到了這些麼。”
宋乘倒是又恢復了原先無所謂的樣子,掃了她一眼,“是這樣麼?”他的眼尾微微上挑,這個時候總是讓人誤以為是他的溫柔鄉。
“本來就是這樣。”
她起身拿著藥瓶子放在了床邊桌子那裡。
到下面的時候碰見談美苑和宋青山從外面回來。“爸,媽。”宋青山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難看至少是緩和了許多。
譚美苑問她藥是不是上好了。
“嗯,都上好了。”
末了譚美苑又說時間已經臨近中午,讓她們吃過午飯再走。
“陳媽,今中午加菜。”
陳媽也高興的說是,夫人。
宋憐就這樣稀裡糊塗留了下來。
宋憐去了家裡的後花園,坐在鞦韆上看看班級群裡面有沒有什麼事兒,她這個階段的輔導員也算是得時刻操心的。
而且這個工作和她以前認為的也不盡相同。大學那時候的男輔導員兒確實沒見到幾面,只知道他娶了一個美麗有氣質的妻子。
如今的她幾乎隔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在班級裡面出現,在課程沒有進入正軌之前她需要做的就是各項管理協調工作。
至於以後會不會輕鬆那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