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遠之後,聲音也消散。隱匿到了黑夜裡面。
展向平側了側頭,看見那群人的身形相當眼熟。
這邊兒包廂裡面只剩下了宋乘他們三人。
金齊還倒在一邊的沙發上睡得正香,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時不時支吾幾聲。
“丫的做什麼好夢了。”梁則城說。
宋乘手指撣了一下褲子上面的一點兒菸灰,“他能做什麼好夢,翻來覆去不就是那幾個。”
梁則城笑說:“確實,金子想的就是抱得美人歸。”
“你今晚不回去了?”梁則城試探性的問了句。
“大半夜了還回去做什麼。”宋乘回的倒是挺快。
梁則城看了一下時間,知道宋乘這是藉口。
“合著家裡那位一直獨守空房呢。”
她?她怕是也不在家裡。說來也是幾天沒見她了,不似從前恨不得時刻在他跟前兒轉來轉去,這一清靜了反倒有跟前無人之感。
男人的心思和女人的不一樣,女人是九曲迴腸,男人是一條道少不了彎彎繞繞,偏偏這個彎彎繞繞也看物件,只有棋逢對手的時候才是亮出來的時候。
“聽說這女人也是......”
梁則城還沒說完,宋乘抬了抬眼皮看他,
梁則城立馬緘口,“我先把金子弄到別處去。”站起來去弄金齊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著現在的宋乘和宋憐之間怪怪的,明明是結婚的時候不情不願,可是到現在兩個人沒撕破臉。
還有就是按照以前宋憐今晚篤定是要在宋乘身邊粘著不走的,可今晚呢半個人影兒都沒有。
反正他是越發搞不懂了。
梁則城去拍了拍金齊的臉,“一身肌肉就是這個時候難為人的。“
宋憐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十點,看見班級群裡面還有學生在聊天,說著軍訓怎麼怎麼累。
都還是孩子的感覺,她這個輔導員一般平時不會參與聊天,但是為了防止今天的事情再發生就發了一條,“接下來軍訓還有一頓時間,如果同學們有身體不適的情況,一定不要硬抗,要及時報告教官。”
下面的學生都開始刷屏同樣兩個字兒:收到。
看著清一色的收到,宋憐有些想笑,自己當學生的時候也是天天收到收到的發個不停。
到後面的時候還有幾個學生髮了幾句:導員晚安。
她回了過去。
跑了一天一身的汗,宋憐放下手機先去沖洗了一一番,剛開始不熟悉怎麼調溫度,摸索了一會兒才知道怎麼弄,這個世界上要是不用點兒腦子連個澡兒都洗不好。
或許是因為環境,也或許是因為看到了新生活的光明,宋憐洗澡的時候心情格外好,還哼著小曲兒,肥皂的香味更是錦上添花。
宋憐找了個時間給宋乘打了個電話,“媽說讓我們找時間回去一趟,看你什麼時候有空。”
宋乘沒直接掛了她電話倒還是讓她意外了一下。
“知道了。”
掛了電話宋憐鬆了口氣,只是覺著眼前的形勢就這樣停在了原地,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