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憋在心中,歐陽明德只能等在一旁,待稍後再懲治那個小崽子。
鳳九歌認出來人,是跟在濮陽建身邊的親信,一直都在為他處理貼身的事物,看起來十分有威信。
“這個百里,倒是個狠角色。”
她聽見身邊的夙玉琉輕聲說著,贊同應道:“沒錯,我挺好奇,他究竟幹了什麼事,才會讓旁的人有這種反應?”
這話恰好被離她不遠的子書艋聽見,便走了過來,為她解釋了起來:“這百里氏原先在外圍也不過是個藉藉無名的家族,近些年名聲大起,便是因為這百里展,也是百里家的現任家主。”
“這麼年輕便坐了家主之位?”鳳九歌瞅著百里展的年歲,大抵與子書艋他們也差不離。
“別瞧著他年歲小,但他的心思之深沉,手段之毒辣,在這內圍,都沒有幾個人能夠得上。”子書艋搖著頭,他未與百里氏打過交道,但他的事蹟卻是如雷貫耳,初聽聞時,只覺得心內寒意快要沒頂。
攏復之地的外圍之域,比不得內圍的資源豐富,搶奪之事自然也是經常發生,紛爭比內圍多上數倍,但各家都有分寸的守著不傷及對方性命這一規矩。
倒也算面上的相安無事。
直到某一日,司馬氏從小至老被人滅了門,就連靈獸都未留下一隻活的,那屍身堆滿屋門,血液浸染土地的場面,嚇壞了外圍所有的人。
更可怕的是,司馬氏核心人物的頭顱全都不見了蹤跡,翻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尋到半點線索。
這件事驚動了濮陽建,他親自去了外圍,以血液尋蹤的術法,追尋到了百里氏宅邸。
彼時還是百里展的父親當家,他聽清來意,一言不發地將濮陽建一行人帶至百里展的住處,在院子裡一眼就看見一排的人頭,而百里展的手上還拋著一個。
那情形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濮陽建心裡都經不住一震。
“人是我殺的,司馬氏近些年搶奪了不少我族的資源,那時候我不在,自然管不著,現如今我回來了,自然是要討回來的。”百里展極淡地說道,“他們不願吐出來,那便去死吧。”
攏復之地是個平和,卻也極殘忍之地,作為掌權者,濮陽建對這種紛爭之事從來不感興趣,倒是記住了百里展這個人。
自那之後,百里氏便變得高調起來,原因無他,只因百里展以一人之力,端了數個曾今與百里氏不對盤的家族。
回回都是滅門,一絲血脈都不給人留。
此舉嚇得外圍人不輕,往後什麼東西都會緊著百里氏一份,也多虧這些資源,百里氏的實力才會驟然拔高,今日得以入駐內圍。
“現下的百里氏便是以百里展為尊,”子書艋瞧著百里展,“他這人自幼不是長在這攏復之地的,不知在哪裡學來了這一身邪性的玄術,還是少接觸為妙。”
“那讓他進了這內圍,不得鬧個天翻?”孫嘉譽不知何時閃了出來,正巧對上百里展望過來的眼神,打了個寒顫,“他看我了,不會是兇性大發,想殺我吧?”
“你與他無冤無仇,何故殺你?”鳳九歌拍拍他的胳膊,“倒是子書大哥,這百里氏如今在內圍,你們真不害怕嗎?”
子書艋聞言,露齒一笑,霸氣翻湧:“內圍自然不可能像外圍那般,在這兒,有嚴格的戒令,再說了,他想動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夠本事,我們可不是那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