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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並不算太強烈,遊戲裡自帶的體質也讓齊修不至於因為在外睡了一夜而受涼——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甚至不能算是一個“人”。
睜開眼,齊修因為剛才的夢呆愣了一會兒,他那呆滯的眼神在看見走到自己面前站定的蕭秋雨之後轉為了驚喜。
蕭秋雨笑著向他伸出了手。
抓住蕭秋雨的手站起來的齊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齊修的心目中,蕭秋雨已算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聽說是你救了我。”蕭秋雨笑得溫柔,這讓他那本來有些蒼白有些森然的臉變得柔和了起來,襯著晨光,更添了幾分儒雅。
對於男人的臉,齊修無心欣賞,他張了張口,卻是突然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聲音跟蕭秋雨講話。
作為朋友,他本不該有所隱瞞。
可同樣因為是朋友,他反而不敢讓蕭秋雨知道自己對他說了謊。
謊言就是這樣,一旦開始,就只能硬著頭皮去圓它。
尤其當被欺騙物件是自己朋友的時候,越重要,越害怕不被原諒。
齊修同樣想到了主角團,以後要怎麼告訴主角團自己會說話?又怎麼告訴他們自己其實是個男人?
當他們問起自己為什麼要穿女裝,又為什麼要隱瞞的時候他該怎麼回答?
一場大夢之後,齊修突然意識到,自己確確實實地已存在於這個世界。
那個現實和書中世界的界限早已變得模糊。他開始思考起這裡的人,這裡的事,還有……這裡的自己。
他是齊修,也是七秀。
捏著嗓子,壓低聲音,齊修開了口:“是你先救了我。”
“這是回報嗎?”蕭秋雨佯怒道,共了一場患難,他們的關系儼然親近了很多。
齊修笑了起來:“不是,是朋友。”
出生入死的朋友。
然而蕭秋雨並沒有把齊修當做出生入死的朋友,在他的眼中,出生入死的朋友是另一個人。
那個人是柳餘恨。
然而此時,陸小鳳和花滿樓卻從上官雪兒的口中聽到了柳餘恨的死訊。
她說她知道他們要來找西門吹雪,所以在這裡等了一整天。
她說她在花園裡找到了姐姐總是掛在身上的金燕子。
她說是上官丹鳳和齊修一起害死了上官飛燕和獨孤方。
她說她親眼看見了上官丹鳳用飛鳳針殺死了柳餘恨,還把他的屍體藏在了床底下。
聽到這些的陸小鳳目瞪口呆。
在他的印象裡,上官雪兒真的很會騙人,可現在她哭得實在是太傷心了。那傷心的樣子又讓他對上官雪兒在說謊的這個想法産生了動搖。
可他還是沒法相信上官雪兒的話:
第一,齊修不可能殺害她的姐姐,也不可能殺害獨孤方,她並不是共犯,她只是很奇特的能預知未來。
第二,他和花滿樓才見過上官飛燕留下的痕跡,也聽到了她的歌聲,她怎麼可能早就死在了大金鵬王的院子裡?
第三,上官丹鳳沒有一點殺死柳餘恨的理由,因為他們根本就是一夥。
想到齊修那種玄而又玄的預知能力,陸小鳳心裡生出了些不詳。
陸小鳳嘆了口氣,道:“你這些話說得真是又合情,又合理,簡直完全跟真的一樣,只可惜我還是連一句都不信。”
雪兒沒有生氣,她只是流著淚,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你……你……你根本已經被那個叫齊修的女人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