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好多了。”牧飛白饒有深意的道:“都能算出朕中毒了。”
以前陶鯉是無法蔔算他這個帝王的,所以他並沒有怎麼忌憚她,但現在她能算了,他卻因為她突然的精進而鬆了一口氣,現在人情欠下了,以後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發生這次的事件,所以牧飛白很坦然的就和陶鯉無聲的達成了默契。
雖然無憑無據的,但當陶鯉說感覺不出他有性命之憂後,牧飛白就恢複了身為王者的從容。
不管這份從容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他都無愧為月黎國的無上君王。
“陛下體內的毒,現在只不過是勉強維持平衡,你沒有無垢聖子的體質,無法維持劇毒平衡甚至納為己用,所以現在好好的,不代表以後能繼續好下去。”
褚松青適時的潑了一盆冷水,“毒是肯定會發作的,不過因為用量小,所以應該不會一毒發就直接斃命,所以或許您沒有性命之憂的點,就應在了這毒其實能解上了。”
“夜歸人尊上最近正在全力攻克朕體內的毒,準備解藥。”
牧飛白說道:“只是因為不清楚毒藥的藥性,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現在看來,下毒之人也不知道毒藥的藥性,或者說,下毒之人壓根兒就沒想讓朕活下來。”
“本來朕還想讓......霜天,去沈雪靈口中把毒藥的藥性套出來,現在這個打算看來也落空了。”
牧飛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陶鯉,畢竟利用自己的親弟弟,還當著她這個弟媳的面,確實不是明君該有的風範,更不是當兄長的行徑。
本以為陶鯉多少會對他有點意見,他都開始琢磨怎麼安撫她了,沒想到陶鯉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就馬上摸著下巴,眯著眼睛,笑的很像一個壞人。
“陛下,在微臣面前何必隱藏?您明明是想著你兩的天命之女既然能給你下毒,那為了貪圖霜天的美色,肯定也會傻乎乎的相信大長老的話,給霜天下毒。”
“一旦她想給霜天下毒,那就很可能拿到和您同出一源的毒藥,屆時把人贓並獲的毒往夜歸人尊上手裡一交,再拉上白黎一起推演解藥,那您生還的機率就極大的提升了對吧?”
被陶鯉當面拆穿了自己的小心思,牧飛白也不著惱,只唉聲嘆氣的攤手苦笑,“朕倒是這麼想過,但很難實現。”
瞥一眼陶鯉,牧飛白心累道:“弟弟現在恨不得把朕的沈婕妤大卸八塊,挖地三尺深埋了,煩她煩的要死,怎麼可能色誘他,讓沈婕妤下定決心給他下毒,好拴住他的心呢?”
陶鯉看著真情實感在苦惱的牧飛白,欲言又止。
“......你有話就說,這副神情擺給誰看?”牧飛白沒好氣的道。
“不是,陛下你是不是面具戴久了,都忘了自己長什麼樣了?”
陶鯉複雜的指了指牧飛白的臉,“我家那口子木訥又暴躁,讓他去勾引別的女人用美男計,他怕會直接讓您自生自滅,但問題來了,您和他長得一樣啊,您自己的美人兒,再勾引一遍,不是手到擒來?”
“你是讓朕和弟弟互換身份?”
陶鯉忙不疊的擺手,“不不不,他即便戴上您的面具,那雙眼睛也太容易被看出來了,到時候萬一我們兩口子被扣上個圖謀不軌的大帽子就冤死了。”
見牧飛白的神情放鬆下來,陶鯉才笑道:“其實很簡單的,反正我家那口子也不是沈婕妤隨時能碰上的,您還是正常上朝,平常不用宣召大臣的時候,再讓霜天替您一會兒,您趁機去撩撥美人就行了啊。”
牧飛白沉思考慮了許久,最後在褚松青不耐煩的眼神催促下,自戀的摸了摸自己被人皮面具覆蓋的臉。
“沒想到朕為了天下蒼生隱藏了這麼久的絕世姿容,竟然也有被迫展露的一天。罷了,這就是擁有這等容貌,就必然要承受的代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