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爾納朝貼身侍衛使了個眼色,剛才拔刀殺人的其中一個侍衛冷漠的上前,從黑衣人手中拿過密信,仔細檢查確認沒有問題後,才轉呈給卓爾納。
抖開密信仔細看了一會兒,卓爾納緊鎖的眉真的舒緩開來,只是隱有狐疑之色。
“大長老,你也看看。”
卓爾納把信遞給了左下手的枯瘦老者。
老者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其中一隻眼珠子灰白一片,竟然已經瞎了。
用僅剩的一隻眼仔細看完了密信後,老者沙啞著嗓子,淡淡道:“你家主子終於下定決心了,這很好。”
“放心吧,此事老朽和殿下會配合好的,你們的後手也當一同準備清楚。”
灰白的眸子空洞的望著黑衣人的方向,老者沉聲道:“上一次,因為你們的無能,老朽損失了一位幾十年的老友,還搭上了兩位聖子殿下,這一次,希望我們能齊心協力,把以前犯下的錯誤,徹底改正回來......”
“這是自然,讓事情重回正軌,也是我家主人一直期盼,和現在唯一期盼的事了。”
說罷,黑衣人恭敬的退下,他暫時還不能離開王帳,他得留下,作為訊息傳遞的一個中間人,更是被主人送到卓爾納手中的把柄和證人。
黑衣人離開後,卓爾納帶著懷疑問道:“大長老,蕭老太婆這次真的下定決心,不準備耍滑頭了?”
“老朽不知道她會不會耍滑頭,但連蕭家唯一的希望都如此狠心的舍棄了,想必蕭家一定發生了讓她瘋狂的變故,而這一變故的源頭,是那位神奇的算師小姑娘。”
看著還有些不相信的卓爾納,老者坦然道:“殿下,有五成把握,已經足夠了。”
“那金安國那邊......”卓爾納語帶試探。
老者蒼老的面龐微微一笑,笑容神秘又頗為自傲。
“金安國,是我尋源會的根基重地,殿下就放心好了。”
卓爾納豪邁的哈哈大笑數聲,親自給自己和老者斟滿了酒,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高聲道:“那就祝我們旗開得勝,攬下那可汗之位!”
“遲早有一天,本王,會成為三大國共尊的王!月黎國的黃口小兒,且等著看吧,三十年前的仇,本王定要血債血償!”
......
“阿嚏!”
趴在軟墊上的陶鯉毫無徵兆的大大打了個噴嚏,嚇的白黎一個哆嗦,純潔的眸子瞪的溜圓,一臉受到驚嚇的樣子。
“妹,妹妹?你染上風寒了?!”
隨意的揉了揉鼻子,陶鯉擺擺手搖頭道:“沒,就突然鼻子癢了一下,肯定有人在背後罵我呢。”
白黎鬆了一口氣,白皙纖細的手,又重新捏上陶鯉的小腿,給她仔細的揉捏起來——隨著肚子越來越大,陶鯉原本纖細的四肢也變得水腫起來,還經常抽筋痠痛,兩天不仔細揉揉,就會腫的一按一個坑。
邊專注的揉捏,白黎邊唉聲嘆氣的埋怨道:“所以說你心太軟,明明能讓那些蟲蟊一樣的人死了幹淨,你偏偏這個也不讓殺,那個也要放。”
“留下他們的命,即便掀不起風浪來,可背後罵你,如蠅蚊之流聽著耳朵裡直嗡嗡,對你的身子也多有不利,徒增煩擾。”
“得了吧,我現在是懷著娃的準娘親,該給孩子積德得積的呀。”陶鯉懶洋洋的哼唧道。
“你信神佛?”白黎詫異的彷彿陶鯉突然變成了個傻子。
“或許真的有神佛呢?”
陶鯉突然轉過身來,瞅著白黎,“哥,你確定你真的死過一次嗎?你死後是什麼狀態,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