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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了。”
白黎靜靜的看了陶鯉許久,突然低低的笑出聲來,笑聲妖異。
小狗似的歪著頭,白黎眨巴著眼睛反問道:“你呢,你明明也死過一次,可為什麼連你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你死過?你死了之後,又是什麼感覺?”
“明明是我先問的你~”陶鯉不依的撒嬌。
莞爾一笑,白黎拉過薄被給她仔細蓋上,才有些懷唸的眯起了眼,陷入回憶。
“死了的那段日子,是我感覺最輕松的時候。”
陶鯉瞳孔微微收縮——聽白黎的意思,他的死亡難道還持續了一段時間?和她不太一樣啊,她前腳剛死,後腳就重生回十年前了......
“那時候,我被褚松青埋在了一個樹木蔥鬱的小山坡上,沒有這肉身的束縛,我能自由自在的飄蕩在那片小樹林裡。”
“無需吃喝,無需休息。就像......”白黎看著自己的手,想了想,不太確定的道:“像一陣風,輕盈,無拘無束。”
“我曾飄在樹梢上,看日出日落,月升月落,日月交替,星雲流轉,眨眼間就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日。”
“只是我感覺不到太陽的溫暖,也感覺不到夜風的寒冷......除了看,和輕飄飄的感覺,旁的我什麼都感覺不到。”
“看膩了風景,我便守著我的屍身,本想看看這骯髒的軀殼是怎麼爬滿蛆蟲,最後爛成一堆枯骨的,可沒用。”
白黎看向陶鯉,有些無奈的道:“任何蛆蟲,都抵不過我屍身自帶的劇毒。”
“蟲屍也好,落葉也罷,最終圍著我的屍身形成了一個劇毒的泥潭,原本已經變得青白的屍身,反倒慢慢的吸取瘴氣和劇毒,恢複了起來。”
“直到我複活那日......”
白黎有些嫌棄的甩了甩手,“我本只是想趟進去試試,我原來也曾趟進去過,卻沒想到那次趟進去,軀殼便重新束縛住了我。”
“我又活了,沉甸甸的被肉身墜著,像身上被壓了一座山,適應了好久好久,才勉強習慣重新做回一個活人。”
陶鯉聽的簡直太感同身受了!
她每次蔔卦測算比較困難的東西,比如給青州算卦,比如測算天命之女那一次,魂魄好像都會被強行抽離肉身,拔高到九霄之上。
脫離蔔卦狀態時,那種沉甸甸的束縛感,她可經歷了好幾次了!
見陶鯉深以為然的頻頻點頭,白黎眼睛發亮,忍不住握住陶鯉的手輕笑道:“果然,妹妹你也是這樣的嗎?可是你是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陶鯉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猶豫半響,陶鯉小聲道:“哥,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能幫我守住秘密嗎?”
“當然。”白黎笑彎了眼。
“我......我在十年後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