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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鯉說的是實話,她確實沒料到這麼晚才會遇上大批的追兵。
當她們往西南逃竄時,好像正中了身後王帳軍的下懷一般,竟然用一種好整以暇,不急不緩的高傲姿態,遠遠的吊在她們身後。
每當她們想加快速度時,身後的王帳軍也同樣調整了速度跟上,可當她們疲憊不堪,不得不停下休息時,王帳軍也並沒有趁機追上來。
整整一天半的追逃,雙方彷彿有了一種默契一樣。
在逃亡的過程中,褚松青也問出了陶鯉向西南逃竄的原因——白黎在那邊。
正值晌午,趕上一個難得的晴天,並沒有什麼溫度的太陽懶洋洋的懸在天上,雪地被光照射的十分刺眼,讓眾人不得不在眼睛上繫上一條薄薄的黑色布條,以避免眼睛被雪亮瞎。
陶鯉的神情十分委頓,昨夜雖然王帳軍並沒有趁夜追擊他們,但因為條件有限,所以帳篷搭的十分隨意,沒有熱水,沒有熱的吃食,僅僅休息了不到三個時辰,天還沒亮,他們就不得不收拾行囊,重新踏上逃亡的路。
褚松青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為什麼,他自己都是階下囚,難道你還能指望他以一己之力救下我們不成?”
褚松青的聲音,夾雜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嫉妒和不甘心。
陶鯉嘴唇微微發紫,整個人靠在苗空空後背,一手環著他的腰,一手有些艱難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我說了,一線生機。”
她捂著肚子的手更用力的往下按了按,隱隱幹嘔了一下,“我們離他最近,我的身體堅持不住更長時間的逃亡了。”
“主子,你身子到底怎麼了?”嘯月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一雙眼睛盯著陶鯉的肚子,瞳孔微微顫抖,“你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陶鯉勉強咧了咧嘴,“是很痛苦,有種很不舒服的惡心和暈眩的感覺。”
頓了頓,陶鯉苦笑道:“實不相瞞,我現在看你們都是重影的。”
三人同時一驚,心都快沉到肚子裡了。
“所以快走吧,去找白黎......”
陶鯉的眼睛疲倦的彷彿下一瞬就會緊閉起來,她氣息虛弱的低聲道:“還記得嗎,我曾經有過預感,白黎,他會救我一命......”
說完這句話,陶鯉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如果不是她還穩穩地抓著苗空空,三人都要以為她直接暈過去了。
雖然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陶鯉會相信一個自己都被囚禁起來了的人能救下他們,但現在身處大炎腹地,身後又有追兵,攜帶的糧草補給也最多再支撐兩天了。
就算知道希望渺茫,他們現在也只能聽陶鯉這個算師的話,向看起來毫無希望的方向繼續逃竄。
不知過了多久,在隊尾警惕追兵的輕騎,突然慌亂了起來。
“陶鯉大人!他們突然加速了,以他們的馬速,不出半刻鐘咱們就會被追上的!”
聽到彙報,陶鯉微微抬了抬眼皮,若有所思的看了彙報的輕騎兵一眼,又把視線挪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