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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張子安秘密送來的。
看出張子安的字跡時,陶鯉皺了皺眉頭,她不明白為什麼張子安給她寫信,竟然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的,難不成誰還能截留他給她的信不成?
可這種小心的態度,讓陶鯉多留了一個心眼。
仔細的把信貼身收好,陶鯉故作疲倦的捏著眉心走到帳外,對唯一留下陪她的苗空空道:“我不行了,頭疼的厲害,先睡一會兒,你幫我看著,別讓胡三山他們來打攪我,大概一個時辰之後再叫醒我。”
苗空空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不去找他們,他們就謝天謝地的了,還指望他們主動來找你呢。去去去,睡你的去,小爺幫你守著。”
淡淡一笑,陶鯉拉好帳簾,躲回床上,為了怕被苗空空那耳朵聽見動靜,還拉起厚厚的棉被把自己捲起來,隨後有些艱難的把信拆開。
“陶鯉,我不知道這封信你能不能收到,如果還是收不到,那我也沒辦法了,以後你可不能怪我沒把你交代的事兒放在心上。”
開篇第一句,就透著股濃濃的無力和抱怨,陶鯉都能想象出張子安在寫這封信時,神情有多糾結。
繼續往下看,陶鯉的眼睛忍不住瞪大了一圈。
“無垢聖子白黎的訊息一直斷斷續續的,我前幾封信報給你的位置已經沒用了,因為這段日子你們兇悍又連綿不斷的攻擊,好像囚禁他的人也感覺到壓力和不安全了,所以近期可能會再次將其轉移。”
“看前幾次的軌跡,他們好像想把白黎往金安國的方向轉移。我雖然把控了整個蠻州的訊息網,但現在手伸這麼長,已經是千難萬難了,他們再次轉移的話,我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捕捉推算出白黎的位置了。”
“如果信還是被褚松青你們幾個截留了,那我只想說,你們千萬別怪我告訴陶鯉白黎的訊息,你們也自己再掂量一下,如果白黎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陶鯉最後知道了你們聯手斷了她的訊息,她會怎麼想?”
“她是算師,不是需要你們看顧的孩子,就算再弱不禁風,你們也不能剝奪一個算師自由的選擇權利!”
“言盡於此,無論這封信你們誰看見,都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以我的推算,白黎應該五天之內就會被再次轉移了,這也是我寄給陶鯉的,關於白黎的最後一封信了。”
信寫到這裡就算完了,後邊兒小字附上的是白黎現在的大概位置——一個已經十分靠近金安國,看似平凡無奇的小部落,甚至還沒遭受到戰火的牽連。
看完信,陶鯉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怒。
她無聲的翻身下床,把信塞進了炭火盆裡化為灰燼。
守在外邊兒的苗空空抱著胳膊直跺腳,抖落身上的落雪後,試探的往裡邊兒低聲道:“陶鯉?你還沒睡?”
“嗯,外邊兒太冷了,你進來吧。”
聽見陶鯉的聲音,苗空空想都沒想就躥進來了——對陶鯉,他才沒什麼男女大防的想法呢。
帳內十分溫暖,苗空空搓著手挪到火盆邊上,才蹲下,就看見裡邊兒還沒完全燃盡的信紙。
他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你,你把什麼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