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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許多記憶太過沉重和寂寞,所以陶鯉其實是個很容易被感動的人。
當嘯月給她拿了幹淨衣裳進來,幫她處理好傷口,扶著她出去吃晚飯的時候,陶鯉看見帳篷外邊兒多出來的東西,真是感覺心都要被暖化了。
“......手藝不錯啊?”
一隻新的馬鞍,柔軟的緞子面裡邊兒塞滿了柔軟的棉花。
雖然馬鞍的手藝在女子看來算得上十分粗糙了,那歪歪扭扭的針腳卻十分細密,能感覺得出製作者的認真和心意。
兩塊處理好,可以綁在大腿內側的小牛皮墊,無論是形狀、大小還是設計,都十分完美,針腳雖然同樣磕磕絆絆,但卻隱藏的很仔細。
新鮮出爐的鬥笠,上邊兒垂下來的遮陽薄紗應該是從某件長袍上裁下來的,因為沒有經驗,所以邊緣沒有縫起來,細細的絨線還大刺刺的露在外邊兒。
馬鞍出自秦軍之手,牛皮墊是一向精細的風落塵所做,看上去最粗糙卻也最貼合女子愛美心思的鬥笠,則是張子安的傑作。
看著這幾樣正在被褚松青挑挑揀揀嫌棄的東西,陶鯉眼眶微熱,努力的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才把濕意眨去。
“可得了吧,為了做這點兒東西,我手指頭差點沒被戳成蜂窩了。”
張子安用大大咧咧掩去自己的不好意思和關心,不過伸出來的手指還真是紅彤彤的,都被針紮腫了。
看秦軍和風落塵兩人揹著手的小動作,想來結局也不會比張子安好多少。
抿嘴一笑,陶鯉認真的看著三人,“謝謝你們。”
三人都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扭捏著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圍觀了半天的苗空空在旁邊抱著胳膊,一臉惆悵的道:“你們仨剛才一個勁的忙活兒,我還以為是幹嘛呢不好打擾。”
“現在看看......既然你們有心照顧她,幹嘛不幹脆弄輛車給她坐著走?後邊兒運糧的馬車那麼多,隨便找一輛把她扔上去,難看是難看了點兒,但也好過她現在這麼受罪啊?”
秦軍三人面露難色,褚松青難得的為他們說了句公道話,“不是他們沒想到這麼簡單的解決辦法,是在軍中,不能如此。”
“為啥?”苗空空疑惑道:“陶鯉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是算師又不是將士,從沒受過訓練,這去明珠城上千裡的路途,她要跟今天一樣,你們確定她能活著熬到地方?”
“呸呸呸!烏鴉嘴!”
陶鯉沒好氣的白了苗空空一眼,“這才第一天呢,你可別咒我!”
“屁的咒你,小爺這是心疼你呢!”
苗空空抱著胳膊,斜睨著陶鯉,“你剛才脫下來的褲子我們可都瞧見了,那血肉模糊的,你現在嬉皮笑臉的是不知道疼是吧?”
“知道疼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