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為美玉,玉大哥雖然改了姓,但肯定還掛念著家族,只是我不知道他為啥好端端的瓊家下代家主不做,卻改名換姓的跑去青州小城裡,開香料店?”
褚松青煩躁的在廳裡來回踱步。
“現在不是考慮他為何叛出家族的時候,你雖然說他是下一任瓊家家主,但現在那老不死還活著呢,找他來怕只會火上澆油,惹惱了瓊家那幫子硬骨頭!”
說話間,陶鯉瞥見自家二師兄廖凡腳步匆匆的跨過院門走進來,連忙給褚松青使個眼色讓他禁聲,自己則愁眉苦臉的沖自家師兄招手。
“師兄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和師父都不管我了呢。”廖凡一進來,陶鯉就先擺足了弱者的姿態。
廖凡面色一僵,帶著點不好意思和隱忍的憤怒,臉色變了半天,看陶鯉的眼神又變為奇特。
“小師妹,你先告訴師兄,你是怎麼和頑石先生扯上關系的,還能有這麼大的面子,讓隱居多年的頑石先生出山,替你奔走周旋?”
“哦對了,你知道瓊家人向陛下直諫你的事兒了吧?本來師父都氣的跳腳,想著不行就拉下臉去瓊家替你求情了,沒想到峰迴路轉,頑石先生一發聲支援你,許多文官大儒的話鋒就變向了!”
廖凡一臉慶幸,自個兒激動了半天,才瞅見陶鯉和褚松青擠在一起,神情那叫一個複雜。
“你們倆離遠點兒!”
男女授受不親,這兒都手拉手恨不得臉貼臉了!成何體統!
嫉妒!
不情不願的分開站好,陶鯉搓著腳尖,低著頭,一個勁兒的沖褚松青擠眉弄眼。
褚松青白了她一眼,輕咳一聲,試探道:“你說的頑石先生,就是那個當年桃李滿天下,然後一個學生上吊,被刺激的性情大變那個?”
“是啊?你們難道和頑石先生沒有交集?”這回變成廖凡一臉茫然了。
“不不不,交集是有的,他歸隱後最重視的弟子,還在我手裡呢。”褚松青難得的有些心虛。
廖凡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小師妹你和頑石先生的關系這麼好,他連關門弟子都送到你身邊了!不過是誰啊,平日裡沒在你身邊見過啊?”
陶鯉靦腆的道:“是,是沒在我身邊跟著,畢竟當初把他綁走,也是一時興起,後來就丟給松青使喚了,現在在幹嘛,我也不知道......”
廖凡:“......”
他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什麼,“綁走”???
仔細的確認過陶鯉和褚松青那心虛的眼神,廖凡無力的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裳——他感覺胸口隱隱作痛,有種喘不上氣的暈眩感。
這個時候,他分外想念自家不知道溜達到哪兒尋藥去了的大師兄,和同樣不知道溜達到哪兒幹苦力的三師弟。
作為二師兄,他感覺現在自己身上的擔子過重,他有點扛不住了。
暈乎乎的喘了半天,喝了口陶鯉喂到嘴邊的茶,廖凡才勉強挺了過來。
“等等......”默默的指著兩個犯人,廖凡無語道:“你們和頑石先生交惡了?”
因為陶二牛那事兒確實是件小事兒,小到她事後都快忘了,所以想了想,才不確定的道:“也不能算交惡吧,就是和頑石先生吵了一架,把他書院裡的護院給揍了,然後綁走了他的弟子當補償?”
有了剛才的經驗,雖然現在又感覺胸口鬱結的喘不上氣,但廖凡還是堅強的問道:“那為什麼頑石先生會願意出山力挺你,還拉下老臉,把以前有交往的大儒統統請了出來,他教匯出來的學生們可是佔據了當朝文官的半壁江山的!現在全替你說話了!”
陶鯉深思片刻,“或許是我們有人質在手......咳,不,是他性情大變之後,看我很順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