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蕭家要迎娶的正妻只能是嫡女,那為何在沒定親前,我娘就懷有身孕了呢?”
這個問題問的是陶佩雯,可陶鯉的視線,卻落在了蕭正德身上。
“還不是你娘犯賤,無名無分的就壞了身子,以為把你生下來就能母憑子貴的嫁入蕭家,沒想到你是個女孩,哈哈哈!”
陶佩雯滿臉的瘋狂,“既不是嫡女,又生不了兒子,她憑什麼和我爭!”
陶鯉眼底更冷一分,隱忍不發的看向面沉如水的蕭老夫人。
“對這個問題,您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蕭老夫人心緒飛轉,她很清楚,要是這會兒不能把話給圓回來,即便陶鯉的身世大白於天下,她也只會是蕭家的敵人,而不是助力了!
喉頭幹涉的滾了滾,蕭老夫人眉毛一豎,指著陶佩雯怒斥出聲,“佩雯,沒想到你如此惡毒!”
“當年靜兒産下一女,本來念及她和正德感情深厚,又有了女兒,老身是想把靜兒抬回蕭家,添做平妻的!”
“是你一力反對,哭鬧不休的表示,正德只能有你一個妻子,還口口聲聲說,如果陶鯉的事情暴露了,那蕭家和陶家就都顏面盡失了!”
“靜兒那孩子從不爭不搶,你讓她把正德讓給你,你讓她把孩子讓給你,你答應她會像養自己的孩子一樣養她的女兒,靜兒為了女兒有個名分,她退讓了,她把孩子讓給你了,可你是怎麼做的!”
蕭老夫人的臉,猙獰一片,手指恨不得戳到陶佩雯臉上。
“你把孩子接來,轉臉就說這麼大的孩子不能帶出去,為了給你名分,要把你遠遠的送走一年,躲足了月份再接回來,裝作是你生的。”
“孩子送走的第一年相安無事,本應把孩子接回來的第二年,你卻假裝懷孕,又逼著我們不許把孩子接回來,最後熬到了第三年,你卻說孩子在青州病死了,已經安葬了?”
“佩雯,這麼多年你都沒給正德生下個一子半女的,想來一切都是報應啊!”
說著,蕭老夫人嚎啕大哭,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丫頭啊,是奶奶對不起你啊,當年要是把你娘抬回來做平妻,那該多好啊!”
陶鯉臉上一片木然。
蕭老夫人沒有說謊,她能感覺出來。
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當年的內情,她雖然能算,但她真的怕看見娘當時痛苦不堪的模樣,所以她一直逃避著沒去算。
現在她很慶幸自己沒有算,否則看見了當年的一幕幕,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忍住殺意,不讓蕭家的人血濺當場。
“平妻?呵,蕭正德這種不學無術的廢物,憑什麼讓我娘給他當平妻?”
陶鯉已經徹底不想再給蕭家人留面子了,即便對方是她血緣上的生父。
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陶鯉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的低聲道:“最後一個問題。”
“我娘變得痴傻,除了你送去我病死的訊息刻意刺激她之外,你還有沒有動過別的手腳。”
“別問了!”
一直隱忍,老淚縱橫的陶明,無力的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痛苦的哽咽著搖頭,“小鯉魚,別問了,外公求求你別問了......”
“佩雯,靜兒是你妹妹啊,是你親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