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陶鯉嬉笑道:“畢竟是身負天命之人,要抓住她可艱難得很,我得繞幾十個彎才能抓到一點蛛絲馬跡,所以~~”
牧飛白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你此次勞苦功高,朕回去就給你和霜天賜婚!行了吧!”
“不行!”天行子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樂意,“陛下,就算乖徒自己喜歡,那老夫身為長輩,也得先多考驗一下他才行!不然老夫不放心!”
牧飛白:“......”
你們師徒就一起合夥逼死朕吧。
“嗯,雖然考驗什麼的沒多大關系,不過我還小呢,先把秀女的身份給摘了就行。”
陶鯉嬉皮笑臉的談條件,抱著她的牧霜天心裡委屈的,跟光著身子在臘八裡窩冰一樣,涼颼颼的......
“行行行,去了你的秀女身份,其他的朕管不著!”牧飛白也一臉的心酸,什麼時候當皇帝的女人,都變成要挾了?
他要模樣有模樣,要地位有地位的,被嫌棄成這樣,真是心酸。
得到想要的條件之後,陶鯉心裡壓著的擔子卸了下來,心情愉快的道:“天命之女具體是誰我確實看不清,但我能肯定她已經身在風都了。”
“我蔔卦只能盡可能的推算與她有關的細節,只是細節太多,我一時半會兒理不清楚,所以如果陛下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這些細節全寫出來,然後陛下命人根據那些線索,去慢慢的追蹤收縮,應該就能把天命之女給確定下來了。”
“可以,那你先修養,等身子好些再寫吧。”雖然心急,但既然天命之女已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了,那當務之急就是安撫自家弟弟和天行子比較重要了。
牧飛白有心賣好,但陶鯉是個實在人,她直接說道:“可別了,您知道要記下那麼多線索有多費勁嗎?我現在就感覺每過一刻我的記憶就模糊了一些,感覺自己快變成傻子了都,還是趁著還記得住,趕緊寫下來吧!”
“嗯,這或許也是受天命之女的影響,所以確實刻不容緩,不然乖徒三天的心血就白費了。”
有天行子的話為證,牧霜天再不樂意陶鯉勞累也不行,最後只能讓人拿來紙筆,她口述,他手書記下了。
牧飛白本以為既然算不出來,那線索也不會太多,就幹脆跟著守著,等線索一記錄完畢,就派人去尋。
沒想到陶鯉真的太耿直了,淳樸的簡直不像個算師。
別的算師給線索也就給個一兩條的,能給三條的都算盡心盡力了。
可陶鯉呢?
她一口氣唸叨了一下午,讓牧霜天活活抄了五十多頁紙,強如牧霜天,寫完之後手也快抽抽了。
拿著和一本書差不多厚的線索“合集”離開的牧飛白,走路的時候都感覺腳下踩著棉花一樣,飄飄然。
“要是有這麼多線索還不能給朕把天命之女尋出來,那夜梟就該集體回家種地去了!”
牧飛白難以自矜的自言自語,聽的跟在他身後的白龍臉皮狠狠的抽了抽——看來是得上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