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長我身上嗎。”牧霜天黑著臉放下手中的書卷,俊臉上被撓出來的紅痕還是很顯眼,看上去有些滑稽。
冷冰冰的瞪了玉兔一眼,牧霜天又重新埋頭書卷,“外邊的事與我們無關,下去吧。”
“是,屬下在外候著,主子您有事吩咐。”知道自家主子還在鬧別扭,中年玉兔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恭敬的退下,站在書房外好生守著。
另一邊,氣的兩天沒跟牧霜天說話的陶鯉,心情鬱結的獨自在城主府偌大的花園裡,摧殘花花草草。
手裡提溜根小樹枝,邊走邊憤憤的踢著路上的落葉。
混沌城春天來的遲,雖然花園中有的花樹已經開始冒出嫩芽了,可還有些枯葉斷枝落在地上無人打掃。
不是僕役們偷懶,而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城主府已經戒嚴,大多數僕役婢女都被暫時趕到了所有掌權者都可以隨意出入的前半邊城主府,陶鯉和城主、城主夫人們住的後半院,就顯得寂寥了許多。
邊走邊用小樹枝抽打旁邊的花花草草,長得好的陶鯉下不去手,可那些看著比較結實的,就不免受了無妄之災。
“呵呵,陶鯉姑娘還沒消氣?”低低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陶鯉扭頭一看,就見許鶴副城主手裡抱著一摞文書,正站在廊下笑眯眯的看著她。
雖然許鶴還是原來那副模樣,笑容也沒有絲毫改變,可陶鯉的心卻突然沒來由的揪了起來,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身子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還是前兩日勞累過度,還沒調養好?”
面露擔憂之色,許鶴幹脆把懷裡的文書都放到長凳上,然後匆匆向陶鯉走來。
“別過來!”
拒絕的呵斥脫口而出,陶鯉和許鶴都愣了一下,許鶴眉頭緊鎖,稍微放緩腳步,滿臉的奇怪,“陶鯉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心劇烈的跳動著,才短短幾息的時間,她鼻尖就出了一層薄汗。
危機感,強烈的危機感正撕扯著她!
而危機感的源頭,竟然來自許鶴!
許鶴慢慢逼近,陶鯉僵硬又慌亂的後退,邊退邊手忙腳亂的把小金子拿出來捧在手裡,警惕的對著許鶴。
“呵呵,不愧是千年不出的算師奇才,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能敏銳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讓人佩服呢。”
許鶴笑了,什麼擔憂、友善、關切統統不見蹤影,歷來和善大氣的眉目間,竟染上了一抹陰鷙之色。
“你想殺我。”
陶鯉十分肯定,她的直覺正催促她馬上逃離他身邊,可她不明白,“為什麼?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嗎?”
臉皮狠狠的抽動一下,許鶴的目光徒然猙獰,“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
“我整整謀劃了三年的大計被你破壞,你竟然還一臉無辜的問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