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的指揮著苗空空拐來拐去,兩人輕而易舉的突破了外圍的巡邏隊和那些個趴在牆頭上都快睡過去了的暗樁,鬼魅似的飄進了別院中。
按照記憶中地圖上的最快路線,兩人選擇橫穿過西院的花園。
進花園之前,兩人都很淡定,畢竟這種風聲鶴唳的時候,應該沒誰會無聊的進花園裡舉杯邀月。
可一進入花園,陶鯉就只能咬著後槽牙讓苗空空停下腳步,原地隱蔽於一個花圃後邊兒。
前方的石桌邊,蛇姬和牧霜天,正郎情妾意的喝酒呢。
“夫君~妾身再敬您一杯~”
兩天不見,蛇姬真是大變樣了。
不堪入目的衣裳換成了良家貴婦穿的素雅長裙,頭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飾品也摘了,只用一支白玉簪挽了個發髻。
臉上的紋身用厚的要死的粉霜努力蓋上,只是她一顰一笑間,陶鯉都感覺她臉上的粉霜蓋子快裂開成塊往下掉了。
駭人聽聞,僅僅不到兩天的時間,牧霜天就把蛇姬給調教成這樣了?!
雖然處於算卦那種波瀾不驚的狀態,但陶鯉還是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再多給他十天半個月的,蛇姬就該痛改前非,相夫教子過日子了......
“嗯,是該多喝幾杯。”
牧霜天臉上已經帶上了薄薄的醉意,看著眼前的假貨小丫頭,接過她遞上的酒一飲而盡。
多喝點吧,要是喝少了,估計今晚還是睡不著了。
假貨畢竟是假貨,即便因為他的殺意而變得更像小丫頭又如何,眼睛被矇蔽了,可把人往懷裡一抱,身子卻受不得委屈,清醒的一塌糊塗,訴說著對小丫頭的思念。
蛇姬不知道牧霜天心裡的“委屈”,見他配合的喝了自己敬的酒,面上難以遏制的露出一抹驚喜,聲音更軟的重新把酒杯滿上,然後柔若無骨的坐到他懷裡。
“夫君~妾身不勝酒力,這杯也請夫君幫妾身喝了吧~”
曖昧的貼在牧霜天耳邊撒嬌親暱,陶鯉看在眼裡,那雙比夜色還烏黑的眸子裡,翻滾著嫌棄、憤怒......和嫉妒。
呵,水性楊花的男人!
牧霜天慵懶的環住蛇姬的腰身,突然一陣熟悉的睡意傳來,忍不住輕輕的打了個哈欠。
星眸微垂,牧霜天不動聲色的放眼看去,把整個花園納入眼底,視線落到陶鯉和苗空空藏身的花圃時,雖然連個衣角都沒看到,但睡意卻更濃了一分。
呵呵,小丫頭本事不小,竟然能避開層層守衛摸進來,而且若不是突然湧起的睡意,連他都要被瞞過去了。
眸光閃了閃,牧霜天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為了不讓蛇姬察覺出異常,他幹脆裝作不勝酒力的模樣,把半邊身子都壓在蛇姬身上,弄的蛇姬面若桃花,呼吸急促起來。
“不喝了,扶我進屋。”
“是,夫君~”
蛇姬像條哈巴狗似的,恭順無比的攙扶著牧霜天往裡屋走,這會兒別說陶鯉和苗空空藏的好好的了,即便他兩就幹巴巴的用花叢遮掩身形,估計蛇姬也看不見了。
兩人緊貼在一起轉身離開,陶鯉看著牧霜天背在身後的手招了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呵,美男計玩兒的挺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