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同身受什麼的,果然都是假的呢。
看著她推門離去的背影,牧霜天的兩條劍眉在眉間擰成了一團死疙瘩——她身上的死氣......簡直和亂葬崗中的死屍沒什麼兩樣。
她到底還經歷了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離開房間時,夜已經深了。
百無聊賴的在掛滿了燈籠的花園裡溜達兩圈,再去池子邊喂喂魚,手頭暫時沒什麼事的陶鯉,兜兜轉轉的繞到了褚松青的書房。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見陶鯉推門而入,褚松青有些詫異的問道。
陶鯉沒有吱聲,只拖著身子挪過去,把自己扔到書桌邊的躺椅中,才有氣無力的哀嚎起來。
“松青......我好閑啊,咱們明早回鵲橋樓上工好不好?”
鵲橋樓雖然有迎春和梅蘭竹菊四人五人照料,並不忙碌,但陶鯉現在是真的暫時沒什麼事可做了,回去幫著給客人梳妝打扮,也比閑著好啊。
“鵲橋樓的買賣已經步入正軌了,我已經把迎春委任為掌櫃,她這時候正是建立威信的時候,你就不要去礙手礙腳的了。”褚松青一句話,就打破了陶鯉的幻想。
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鵲橋樓在他自作主張的擴張後,又自作主張的奪去了她掌櫃的位置,陶鯉又委屈又氣,想鬧吧,氣到半截又沒了......
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連發火都感覺好無聊好沒趣啊......
身子鹹魚翻身似的抽動一下,又徹底懶洋洋的粘在了椅子上,懶得發火的陶鯉,只能用一種深閨怨婦的眼神,斷斷續續的往褚松青身上掃去。
被她頂的渾身不自在,褚松青連忙輕咳一聲,放下筆道:“小姐啊,你現在可不是關心鵲橋樓生意的時候,選美盛會是孫家奪冠,想來這兩天就會上門求見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要你算什麼呢。”
“你算師的身份地位能不能確定下來,就看給孫家的這一卦了,你有譜的吧?”
眼皮抬了抬,陶鯉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算卦對別的算師來說是一件十分慎重、神聖的大事,可對她來說,卻比抬手吃飯也難不到哪兒去,用不著多費心思。
見她完全不把給孫家算卦當回事,褚松青也放下心來,然後笑眯眯的繼續安排道:“那等你算師的身份沒什麼爭議了,咱們安頓一下落梅城的産業,就去混沌城吧。”
陶鯉終於精神了一點,坐起身來莫名其妙的道:“才因為混沌城對我的惦記死了這麼多人,咱們還要自投羅網?你不是混沌城派來的奸細吧?”
褚松青也愣了,撓著下巴感覺有點牙疼。
“你師父是算師吧?”
“當然啊?”陶鯉挑眉。
“既然你師父是算師,他難道沒告訴你,一個有真本事的算師,是需要組建自己的天機閣的嗎?”
兩人在書房大眼瞪小眼了半天,褚松青洩氣的舉手,“好吧,你別用這麼無辜的眼神看著我了,我知道你師父沒教你這個了。”
陶鯉靦腆的笑笑,一臉的不好意思。
“那我告訴你也一樣。”神色一轉,褚松青嚴肅道:“天機閣,是傳統算師出師後就必須著手組建的,只屬於算師本人的一個神秘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