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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鯉有兩個“家”,一個生身父母家,一個養父母家。
換做旁人,或許都會因為養父母家的苛待,而心心念念想著生身父母家,可陶鯉比較可悲的是,她的生身父母家族,在上一世直接就把她給弄死了。
養父母家只是苛待,從小缺衣少食也好,被賣入花樓也罷,說白了在最底層的百姓中,許多親生的孩子也多是和她一樣的命運。
身邊都是可憐人,看的多了,怨當然會怨,但這份怨中多少帶著一絲認命的麻木,熬過來也並不覺得有多苦。
況且再怎麼苛待也好,陶家人從始至終,並沒有至她於死地的想法。
陶家人的苛待只是生活所迫的貪財和自私自利,而她生身父母家族,則是權貴高高在上的俯視,漠視,以家族聲譽為最重要的東西,她不過是家族中早就被拋棄的一員,必要的時候,命自然是如同螻蟻一般可以被家族放棄的。
有了對比,再加上重活一世,她現在名聲地位和錢財都有了,許多因為錢財生出來的怨念,也就漸漸淡了。
可有的攸關生死的怨念,卻是刻在骨子裡的,一輩子都忘不了。
風都有她的生身父母家族,羽翼未豐之前是不想去的,可落梅城的家也丟了,她一時竟然有些茫然,彷彿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不知道該怎麼前行了。
身心放空,依偎在牧霜天寬闊的胸膛上,陶鯉有些迷惘的問道:“吶,你的家人是怎麼樣的?”
牧霜天眼神閃了閃,沉默半響,緩緩開口。
“母親在生下我和大哥的時候難産死了,父親另娶了正妻,他的無數小妾都想致我和大哥於死地,可惜的是,他也死的早,在我和大哥十三歲的時候就死了。”
“在他死了之後,我和大哥把幾個還不是那麼惡毒的小妾送進了尼姑庵,把大娘軟禁在主宅中,剩下的,都找機會病死了。”
“找機會病死了......”陶鯉眼睛眯了眯,沒有多說什麼。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思路啊。
“處理完他留下的那些女人,大哥繼承了家業,做明面上敬重叔伯,寬待下屬的好家主,而我,接管了他留下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力量,繼續讓某些太把自己當回事的叔伯和三心兩意的下屬,去見他。”
唔......
陶鯉若有所悟的揚起小腦袋,盯著他的下巴,認真道:“難怪你脾氣那麼壞,耐心那麼差,原來是習慣問題。”
習慣把和自己意見不一的人殺掉,還真是他的風格啊。
牧霜天沒好氣的在她臉頰上捏一把,低聲道:“和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之中朝不保夕的我比起來,你是不是應該振作起來了?”
“只是朝不保夕,雖然聽著危險,但你又沒真被弄死了,倒是死在你手裡的人比較多。”
翻個白眼從他懷中掙脫出來,陶鯉伸著懶腰往外走,眉眼間帶著濃濃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