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一聲,陶鯉起身,揪著褚松青的耳朵把他從窗框上撕下來,提溜進屋後,不滿的瞪向已經大搖大擺霸佔了她的床,還敢用眼神催促她快點過去的牧霜天。
“牧公子!我今晚和松青還有事情要商量,煩請你回別院去睡!”
抱著被子的牧霜天面色一冷,敵視的瞪著褚松青,“你喚他什麼?”
褚松青雖然腿都開始哆嗦了,但男人莫名其妙的驕傲,卻又讓他暗爽在心。
“他是我師兄留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人,算自己人,我喚他的名有何不妥?”
陶鯉是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而且因為上一世幾乎沒有能信任親近的人,所以只喚別人的名,甚至算得上她的一種執念。
“你叫我牧公子。”
牧霜天坐了起來,滿臉嚴肅,“偶爾氣急了還直呼牧霜天。”
“所以呢?”陶鯉滿臉的不耐煩。
“……”
牧霜天心裡十分不平衡的又瞪向努力憋笑的褚松青,琢磨著該從哪裡下手,把他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火。
“咳,陶鯉小姐,你看你和我家主子認識也挺久了,還有過患難之交,叫牧公子太過疏遠了,要不你也叫我家主子的名,怎麼樣?”
中年玉兔滿頭的汗,強笑著努力求生——他真的不想做池魚,不想!
“霜天?”
陶鯉下意識的喚了一聲,然後馬上渾身惡寒的抱著胳膊搓了搓,一臉的嫌棄。
“玉叔,我和牧公子的交情還沒到這個份上,叫名字太過親暱了點,不妥。”
“都患難之交,生死與共了,陶鯉小姐你再考慮一下啊!”
中年玉兔快哭了,她輕喚“霜天”的時候,他家主子看著那叫一個春風拂面,可加了後邊兒這句之後,他感覺他家主子身上的殺氣快壓不住了都!
真的會死人的啊!!!
“呵呵,是患難之交,濺我一臉血呢。”陶鯉小肚雞腸的翻了個白眼。
“呵,女人!”
牧霜天怒氣沖沖的把被子摔到一邊,聲音低沉道:“我把你從強盜的大刀之下救下,你就記得被濺了一身血嗎。”
陶鯉啞然,有些心虛。
但不知道為什麼,對上成天糾纏她睡覺,卻總說著另一個女人的牧霜天,她就是做不到心平氣和的去感激!
“是是是,牧公子救命之恩小女銘記在心,但一碼歸一碼,小女自認和牧公子之間還沒熟到能喚名字的地步,也不知道牧公子現在咄咄逼人的失了分寸,是什麼意思?”
論牙尖嘴利,十個牧霜天也比不上鑽牛角尖的陶鯉,見她眉飛色舞的挑釁自己,牧霜天怒極反笑。
剎那間,房間中的燭光都被他的笑容給遮蓋了光芒。
陶鯉被這驚豔絕倫的笑容弄的恍惚了一下,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某人鎖在了懷裡,頸邊甚至能感受到某人噴灑下來的炙熱呼吸。
臉瞬間變得通紅,心跳也亂了節奏,陶鯉驚慌失措的想掙紮出去,卻被牧霜天大手一收,抱的更緊三分。
“哼,既然你覺得我們還不熟,那就多親近親近吧。”
志得意滿的抱著小巧軟綿的人兒往床上一倒,裹好被子,點了陶鯉啞xue,在順便揮手用暗勁滅了燈火,牧霜天美滋滋的閉上了眼睛。
被徹底無視了的玉兔和褚松青,在黑暗中對視一眼,又沖拼命掙紮,卻被牧霜天夾在兩腿間動彈不得的陶鯉投去同情的一眼後,兩人默契的替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關好窗戶,輕手輕腳的從正門退了出去。
小姐,不是我不保護你,實在是洪荒蠻獸惹不起,您一定能理解體諒的,對吧?
心裡默唸一句,褚松青貼心的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