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牙舞爪面目猙獰撲過來的香蘭,陶鯉眼睛都沒眨,就這麼看著她撲過來,然後被不憐香惜玉的猴子一腳踹回去,抱著肚子吐出一地的酸水。
“我與人為善,不代表我好欺負,更不代表我原來無力反抗,現在有條件了,還會忍氣吞聲。”
挑著眉,陶鯉淺笑盈盈,“既然我奶和錢管家密謀把我餵了迷藥送到別人床上的事,你知道的那麼清楚,想來你在其中也起了不小的作用吧?”
香蘭面色一僵,眼裡露出怨毒之色,咬著牙嗤笑道:“不錯,就你奶給的那三十兩銀子夠幹嘛的?要不是我陪錢管家睡了,還多次推薦你,你覺得你能有現在的好日子?”
“呵,明明是靠著跟我一樣賣身子搏好日子的人,現在還裝什麼純啊?”
“是,落在你手裡是我活該,但即使我成了花樓裡誰都能睡的賤貨,你也和我沒什麼兩樣!”
“陶鯉,我等著,我等著你和我一樣失寵被拋棄的一天,到時候,我也要你嘗嘗這種任人魚肉的滋味兒!”
香蘭的歇斯底裡,換來的只有陶鯉無聊的一個哈欠。
“真是抱歉打破你的幻想了,我還是完璧之身,不缺錢也暫時不畏權,你估計一輩子都等不到我任人魚肉的那一天了。”
“我不信!你胡說八道!”
香蘭完全接受不了現實,又嘶吼了一陣,才突然痴痴地笑出聲來。
“嘻嘻嘻嘻~陶鯉你就自欺欺人吧,就你奶那德性,你還想有好日子過?怕要不了多久,她就會為了更多的錢,把你高價賣了吧?”
“又要讓你失望了。”
陶鯉心情愉快的一攤手,“我前不久剛被爺奶趕出家門,現在自立門戶,已經再也不用受任何人制約了!”
香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換做別人,被趕出家門絕對是個能恥辱一生的事,可陶鯉的情況她再清楚不過了,能從那樣的家裡逃出來自立門戶,簡直是祖宗保佑了。
心情十分愉快,陶鯉美滋滋的沖牙婆揮揮手,“香蘭模樣不錯,為了向上爬,想必也比良家女子要識時務得多,你可以帶著她去凝香樓試試。”
把香蘭推薦給凝香樓,已經是陶鯉最後的善意了——和一些魚龍混雜的花樓不一樣,凝香樓的幕後東家還算心善,都護著樓中的姑娘不被客人肆意玩弄。
也就是說,雖然同樣要捨出身子任人睡,可最少不會被客人要求玩花活受傷,小命還算有保障。
可香蘭不領情,被牙婆提溜出去的時候,還在嘶聲力竭的叫罵著。
她也只能叫罵了。
“你考慮清楚了嗎,要不要跟我?”陶鯉最後看向迎春,等著她的回答。
“奴婢,拜見主子。”迎春盈盈拜下,無比恭敬。
“有意思,你剛才應該看出來了,我不是個好人,對你家人的威脅也是認真的,你就不怕我?”陶鯉饒有興味的問道。
別說迎春了,梅蘭竹菊那四個小姑娘,現在看都不敢正眼看她了。
“主子就是主子,與好壞無關。”迎春抬著頭,眼裡是看透世間險惡的木然,“作為奴婢,與其找個善良好欺的主子跟著受氣,還不如跟個有手腕還能賞罰分明的主子,活的更自在些。”
“你,很好。”陶鯉心滿意足,給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