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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的得罪了，怠慢了，是我們不小心弄錯了，客人您看我們馬上就把這小蹄子降牌子帶走，行不？”
牙婆的姿態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一個勁的賠禮道歉，並表示陶鯉要買的這幾個丫鬟，可以給打個折扣，再搭上兩個粗使的漢子給她。
賠禮道歉的態度挺不錯，就是一口咬死了他們把香蘭混到綠牌這一級是不小心弄錯了，算無心之過，擺明瞭想給好處讓陶鯉封口。
陶鯉似笑非笑的等牙婆巴巴的說的口幹舌燥，才低笑道：“我倒是能相信你們是無心之過，可其他人能不能信，我可就不知道了。”
“客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牙婆臉色陰晴不定，眸子裡閃過兇光。
“留一線？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要被你笑死了，威脅我，你想清楚後果了嗎？”
陶鯉笑的花枝亂顫，牙婆剛冒出來的一點點狠意，也被她這肆無忌憚的架勢，給撚熄了火，重新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放心吧，我是良家女子，私底下也沒本事幹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只是離元宵燈會也沒幾天了，到時候在縣太爺組的宴會上我只要隨口抱怨兩句，你們家以次充好……”
牙婆“噗通”就給陶鯉跪下了，以頭搶地哭的是驚天動地。
“哎喲我的祖宗啊，是小的剛才豬油蒙了心，狗眼不識泰山，貴人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啊，不然，小的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一巴掌一巴掌的把自己抽的臉頰都腫了，陶鯉才收斂了笑意，淡淡的抬了抬手。
“以次充好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也不拿出去說，算留一線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但你們是不是也應該認識到錯誤，好好改正呢？”
牙婆愣了一下，先扭頭看了瑟瑟發抖的香蘭一眼，再試探道：“那您看把香蘭從綠牌降為灰牌，成不？”
灰牌，就是等級比較低的丫鬟那一類，也可能被窮人家買去當媳婦，總之比綠牌的大丫鬟，可算天差地別了。
陶鯉不置可否的撇撇嘴，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自言自語似得道：“唉，灰牌的姑娘雖然容貌差了些，在大戶人家只能做粗使丫鬟，可有過淫穢後院的前例，哪個大戶人家願意用這種丫鬟糟踐自家門風？”
牙婆額頭冒汗，這還真是這個理，一般粗使丫鬟都是成批買的，預設都是處子之身，來買人的官家吃飽了撐著才一個一個的問背景呢。
可香蘭不一樣啊，她模樣本來就俊俏，就算當粗使丫鬟賣出去了，等進了府邸，又重新犯賤的勾引少爺，那買主鬧起來，他們牙行不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是，您說的有理，是小的目光短淺了。”
心裡對陶鯉越發的佩服起來，牙婆也不是單純的被逼迫讓步，而是帶上真心的請教起來。
“那以貴人看來，該如何處置她才好？”
“那還不簡單？”陶鯉勾了勾嘴角，語氣冰冷，“什麼地方能把她賣出綠牌的價，還不介意她不是處子之身，那就賣好了。”
“賤人！你的心思怎麼這麼歹毒，枉你還成天裝柔弱裝善良，你就是蛇蠍心腸的賤人！我和你拼了！！！”
香蘭再一次爆發了，陶鯉把她往火坑裡推，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