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有新訊息傳來嗎。”
大祭酒,月黎國除了皇帝陛下之外最尊貴的存在,是溝通天地,佔蔔國運,穩定龍脈的神秘奇人。
從月黎國建國起,大祭酒就存在,而且一直以師徒傳承的方式保留到現在。
值得天下人津津樂道的是,大祭酒本身就很少露面,不是最頂級的世家貴族壓根兒連見大祭酒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這次牧霜天匆匆從落梅城離開,就是因為接到了大祭酒的密信——他的天命之女出世了。
“回主子,大祭酒只來了那一封密信就沒了訊息,不過以大祭酒的性子,這會兒應當在全力測算鳳女的方位了吧。”
說起鳳女,天鬼不禁精神一振,他跟在主子身邊十多年了,可以算得上主子難得親近的人之一,當然也清楚主子這麼多年是怎麼飽受失眠折磨的。
如果鳳女真的如大祭酒所說,是主子的天命之女,能治癒主子失眠的病根,那就真是堪比天下太平的大喜事啊!
“嗯,若真如此,自然最好。”
心下稍安,牧霜天回歸之心隱隱炙熱起來,胯下的寶馬彷彿獲悉了背上主人的迫切心情,嘶鳴一聲,如利箭般疾馳而出,眨眼間就把本來護衛在他身邊的人甩開一大截。
目送他們離開的陶鯉有些茫然的拍了拍自己跳的飛快的心,“咦?我怎麼好像很怕那位公子?果然是怕也被他打掉半口牙吧……”
自言自語的安慰著自己還狂跳不已的心,陶鯉下意識的加快腳步,往錢莊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皇廟內,一位鶴發老者不顧形象的蹲在門邊,身上不知穿了多久的長袍髒兮兮的拖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身前的一隻彷彿黃金雕鑄的金背龜,這巴掌大的金龜,正飛快的朝著一個方向爬。
是的,爬的飛快的龜,速度堪比菜地裡踱步啄食的母雞!
“老友,你真的發現我愛徒的方位了嗎?你確定嗎!”
飛快爬行的金背龜此時已經來到了院子的角落,昂著頭瞪著堵在面前的高牆——它雖然速度快,也能爬樹,但不會爬牆!
沉吟片刻,老者走到金龜身邊,把它撿起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嗯,沒有酒味,看來不是喝醉了亂爬。”
眼睛一亮,老者突然激動,“這麼說來,老友你真的發現我愛徒的位置了?!”
“好,好啊!”
狠狠的拍了拍金龜的背甲,老者開懷暢笑:“事不宜遲,未免錯過機緣,我們這就出發吧!也不知道我愛徒現在多大了,乖不乖巧,漂不漂亮?哎呀呀,真是期待和愛徒的第一次見面啊!”
長嘯當歌,老者狀似瘋癲的把金龜往肩上一放,金龜尖銳的足尖穩穩的勾住他的衣袍,一人一龜沒有收拾任何行囊,就這麼翻牆跑了。
已經把錢存進錢莊的陶鯉毫無徵兆的突然打了個寒顫,驚疑不定的左右瞧瞧,心裡隱隱不安。
“不行,不能在城裡逗留太久,要是被村裡人撞見就糟了。”
心裡一緊,陶鯉連忙低下頭,貼著牆角鑽進小巷中,繞了一圈回到玉生香附近後,隨便找了個小攤買了兩個香噴噴的肉包子,看著還剩下的幾枚銅板,她眼睛眯了眯,隨後輕輕一笑。
“今天二姐落井下石告二牛黑狀表現的不錯,再添一把火,想來會更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