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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香液其實並不算麻煩,要是不介意品質,陶家現有的工具就足夠了。
“奶,這蒸籠上邊兒得接管子,把香氣都匯出來才成。”
大捧洗幹淨的梅花混著燒開的雪水進大鍋裡煮,上面蓋上蒸籠彙聚蒸汽,可卻還差一根用來把蒸汽冷凝成水的管子。
聞著那被蒸出來的香氣,陶劉氏也有了信心,馬上從陶秀孃的嫁妝錢裡拿了一兩銀子,讓陶鐵柱去村裡燒陶碗的小窯廠裡,定做了一根醜醜的陶管子來。
這樣的陶管子好燒製得很,第二天就拿來接上了,大半夜的趁著陶家人都疲憊不堪的爬去睡覺,陶鯉半夜起來,悄悄摸到廚房,把冷凝出來的大部分花油全都收集了起來,只留下一點點等著糊弄陶劉氏。
現取好的花油裡按比例對上松針水、從陶老爹那偷拿的蒸餾白酒,再放上竹葉密封,埋進雪裡沉澱著。
哆哆嗦嗦的的在雪地裡守了大半夜,天邊翻起魚肚白時,陶鯉才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挖出來,把已經基本沉澱好的香液取了出來,來回緩緩過濾,得了小指這麼高的一瓶子還算澄澈的香液。
拔出木塞輕輕一嗅,那淡雅又透骨的幽香雖然比不上她上一世自己精心調變的歲寒三友,但卻也有了幾分風采,再凝練幾次,想來能賣出個好價錢。
微微一笑,陶鯉把小瓶子塞到自己懷裡後連忙回了廚房,先把冷凝用的管子微微往旁邊挪開了一點,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窩在土灶邊取暖。
等陶劉氏打著哈欠起床過來,還被她嚇了一跳。
“死丫頭,你窩這兒幹嘛?”
輕輕踢了陶鯉一腳,陶劉氏一邊往蒸鍋那邊看,一邊隨意的問道。
裝作剛驚醒的樣子,陶鯉揉著眼睛迷糊道:“奶,我擔心香液出問題,半夜睡不著就過來守著加柴火了,沒偷懶。”
陶劉氏臉色好看了些,昨晚她本來也挺緊張的,可聞著那若有似無的香氣,卻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半夜裡一次沒醒不說,還沒做夢,睡的可舒坦了。
揉著肩膀扭著腰,陶劉氏滿臉期待的湊到蒸鍋邊上,揭開管子的蓋子眯著一隻眼往裡瞅了又瞅,突然臉色大變,轉身就拿火鉗想往陶鯉身上招呼。
陶鯉早有準備,靈敏的躲開,面上驚懼的叫起來,“奶,奶您這是怎麼了,三妹做錯什麼了您一醒來就要揍我?”
“做錯什麼了,你還好意思問做錯什麼了!”
陶劉氏指著還在沸騰的蒸鍋,氣的都快打擺子了。
“這麼多花瓣,這麼多花瓣啊!柴火都燒了小山似得一堆了,就得了那麼丁點兒花油!你說說,要弄出一瓶子香液來,咱們家這個月是不是就不用幹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