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沒脾氣能尋死?”海桐反問。
白沙棠被問住了,誰敢說連命都不要了的人會沒脾氣?搞不好脾氣還是最大的。
回答不出來,乾脆就不回答了,而是問道:“你是要跟我回去,還是繼續去找死?”
海桐又是不答反問:“你現在是何等修為?”
白沙棠一撇嘴:“飛仙了哦。”
海桐:……
你個飛仙還需要童養夫?
海桐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扭曲了,好想掐著白沙棠的脖子質問。
“飛仙有三千年壽元,還九成九無法孕育後代,你確定你需要個廢物夫婿?”海桐面色並不好看,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我覺得自己不需要,不過我爹孃覺得需要。”誰讓家裡頭現在就只有她一個孫輩,要是多上幾個,他們就不會這麼著急了。
“我是個廢物,就算現在身體好了,也不過短短百年壽元。”海桐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視線掃過白沙棠的頸子,上面正掛著一枚玉佩,是他的。
當初贈予這塊玉時,他是驕傲的,是所有人羨慕的天才,自認除了他以外,不會有人能配得上她。
可如今,他成了廢物。
“誰說你是廢物的?”白沙棠反問。
海桐先是愣了一下,面色很快就沉了下來,平靜說道:“我丹田破碎,無法再凝聚真氣,不是廢物又是什麼?”
時至今日,海桐已經坦然面色自己是廢物了。
白沙棠嘆了一口氣,抬頭無語望天:“難不成這世上就只有法修這一條路可走了嗎?可有想過,妖獸再是強大,它們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有內丹,大多數都是沒有內丹的存在。”
海桐不禁怔住,他不曾想過這個問題。不僅是他,怕是世人也很少會想到這個問題。
白沙棠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其實這世上除了法修一途,還有煉體這條路可走,你只是丹田無法儲存真氣,可是比一般人都要幸運,至少你能感應到天地靈氣。”
海桐整個人呆住了,回過神來連忙追了上去。
“小海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海桐急問。
“我不叫小海棠。”
“小妹妹!”
“……我叫白沙棠!”
“我知道,白砂糖是甜的,以後我叫你甜甜?”
“!!!”
白沙棠面容扭曲了一下,磨牙道:“要麼連名帶姓喊我白沙棠,要麼就跟我家人一樣,喊我棠棠。”
海桐很是上道,立馬喊了聲:“糖糖。”
只是此糖非彼棠!
對海桐來說,白沙棠就是他人生中的那顆糖,一直甜到了他的心底,給他開拓了另一條道路,照亮了他的人生。
煉體,這是他從未想過的。
儘管他並不知道要怎麼修煉,但身上的變化他能感覺得出來,總能想摸索出一條道來。
只是不等他摸索,白沙棠就將煉體術傳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