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小心真死了,還是沒法救了的那種,她得多虧啊。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
白沙棠愣愣地坐在門檻上,出神地看著遠處的大山,手指頭時不時摳一下木門檻,誰都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在她身後屋子裡,奶奶陸氏正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嗷嗷哭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那麼個傻妞兒,賠錢都嫁不出去的玩意,又不是親生的,早說扔了你們不讓。這下可好,為了她連命都快沒了,我這老婆子命怎麼這麼苦……”
離陸氏不遠的沙氏,也站在那不停地抹著眼淚,向來要強的沙氏一臉茫然。她剛被打了一頓,臉跟脖子都讓撓花了,腦袋亂得跟雞窩似的。
不過比沙氏更慘的是白老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頭皮都讓拔禿了好幾塊,正坐在那裡生悶氣,看向傻妞的眼神很不友好。
前不久傻妞被退婚,想不開自己跳了河,救回來後高燒了好幾天,一直昏迷不醒。家裡的錢財都花光了,沒法子的白老大才去的李家,就是退了傻妞婚事的那家。
李家退了婚事,卻沒把當初訂婚的信物還回來,白老大是要去把信物要回來,然後拿去當掉換錢給傻妞治病的。
誰知信物沒要回來,還讓打斷了腿。
陸氏這輩子生了四兒一女,老大是傻妞爹,打小送到青雲派拜師學藝,十八年前青雲派被滅,險撿了條命回來,這算是運氣好的。
棘城是邊城,常年徵兵役,不管是白老頭還是老二老三,都曾被徵去當兵。
白老頭瘸了一條腿;白老二瞎了一隻眼,斷了一根手指;白老三傷得嚴重,才剛剛被領回家裡,養了三個月還不能動彈;老四是生下來就體弱,病怏怏的,常年臥病在床。
老五是姑娘,跟老四是龍鳳胎,毀了臉,都已經十八歲了,卻連個上門提親的都沒有。
現在大兒子腿也瘸了,還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一想到這些,陸氏這會連死的心都有了,看向白老頭的眼神,充滿了憎恨。
邊城雖說不太安全,常年徵兵役,但都是輪著來的。
按理說不至於回回都輪到他們家,偏生白老頭心向著老屋那邊,該老屋那邊去服兵役的,都落到了他們大房。兒子們不樂意,卻被這死老頭子拿孝道來壓,不得不去。
連累大房現在,幾乎連個全乎的人都沒有,陸氏都要恨死了。
沒多過久,瞎了一隻眼的白老二將老大夫請了回來,看到坐在門檻上的傻妞,都不自覺地地愣了下。
老大夫多看了一眼,心裡頭正納悶著。
早晨的時候,這傻妞還是高燒不退,一副要被燒熟了的樣子,急需好藥吊著命,要不然白老大也不會急著去要回信物。
不想白老大被人打斷腿送回來,傻妞卻突然好了,這事可真夠邪門的。
傻妞,也就是白沙棠,默默地往邊上挪了挪,讓出一大截地方來,這下連白老二也納了悶。
平日裡傻妞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她要是坐在門檻上,喊她半天她都不見得反應過來讓一下,還得親自動手把她拎到一邊才行。
今兒個可真奇怪,竟自己讓地了。
“狗叔,您快進去給我大哥看看。”白老二很快回神,催促著老大夫去給白老大看腿。
“哦哦,好。”老大夫回神,趕緊跨門檻進屋。
聽到白老二喊狗叔,白沙棠嘴角抽了一下。
老大夫全名叫王二狗,懂的醫術不多,以前是在藥鋪裡頭當藥童的,後來藥鋪倒閉了,才回到村裡來,憑著那點本事當成了大夫,一些小病小痛倒也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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