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桐看茯苓表情異樣,便問道:“藍公子,你認識他?”
茯苓搖搖頭喃喃道:“太像了,天下還有如此相像之人。”
墨子桐笑道:“是不是你也覺得他和咱們老爺長得像。”
茯苓看著墨子桐道:“公子見過老爺的小時候的畫像沒有,這孩子和老爺小時候的畫像簡直一模一樣。”
墨子桐笑問道:“你怎麼見過老爺小時候的模樣?”
茯苓湊到墨子桐耳邊小聲說道:“母親,我雖進府晚,但先太太那裡有一副她和老爺定親時送給她的畫像,那時老爺也就十歲上下,和這孩子現在歲數相差不大,簡直就是一個人。”
墨子桐聽了故做鎮靜笑道:“人與人長得相象也是有的,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說完又看著尼露拜爾說道:“你找我說什麼事?”
尼露拜爾鎮定地看著墨子桐說道:“與你說你們老爺和這孩子的事。”
墨子桐聽了便知事有蹊蹺,轉身對茯苓幾個人說道:“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茯苓不放心,便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尼露拜爾淡淡笑了笑道:“你們放心,我不傷她,有一樁陳年往事要說與她聽。這孩子你們先替我看一會吧!”
墨子桐也擺了擺手,便和尼露拜爾出了酒肆,尼露拜爾引著來到先前和添喜說過話的那個街角無人處。
當夜墨子桐等人回去,因提前安頓眾人今夜之事不可傳於端木華等人,因此添喜等一個字未敢多言。
次日到了黃昏時候,墨子桐對端木華說道:“老爺,昨日去的那個胡人舞坊中的美食還想再去吃一回,這次回去,以後怕是都沒機會來了。”
端木華看墨子桐今日執著於此,便笑著說道:“太太想美食,我自當奉陪,走,咱們這就去。”
一時端木華與墨子桐領著綠君和添喜進了昨日那間舞坊,又按照昨日吃食點了一桌。
端木華聽著墨子桐的介紹一一嚐了,又喝了兩杯馬奶酒,覺得十分暢快,看臺上胡舞歡雀,少不得發著感慨說道:“胡舞歡騰鬧夜喜,美酒淺酌萬慮息。古城舊跡懷大志,我自笑談快意詩。”
端木華說完這四句詩,得意地看著墨子桐道:“太太,我這詩做得如何,快評說評說!”
墨子桐看端木華十分高興,便一邊命添喜將詩句拿紙記下來一邊說道:“老爺的詩只有皇上能評,我哪敢評說,等我回去將這幾日的見聞作了畫,這詩便提在上面,也算是你我來甘城的紀念,你說可好不好?”
端木華笑道:“你這一路下來畫了不少的畫,我見過的就不下十來張了,這甘城的景你算是畫全了,哦!對了,上回說畫一幅陳將軍騎馬挎刀的畫,你畫了沒有。這畫我可是答應了要送與陳將軍的,你別忘了。”
墨子桐聽了淡淡地說道:“老爺說要送陳將軍畫,可沒說是要送我畫的畫,這畫還是老爺自己畫了送去吧!”
端木華一邊端起酒杯和墨子桐碰了一杯酒,一邊飲下一邊說道:“誰不知你畫畫的水平高過我,咱們要給陳將軍送畫必是太太畫的,你別多想,按我說的趕緊畫了送去要緊,我都不計較你躊躇什麼。”
墨子桐正要說話,忽見尼露拜爾拉著昨日那個小孩子已經緩緩走了過來。
原來昨日墨子桐聽了尼露拜爾說起的陳年舊事,又見那孩子與端木華長相一般無二,且她看尼露拜爾並非面奸心黑之輩,心中對尼露拜爾所說已信了八九分,便與尼露拜爾說好了,今日帶端木華過來認親。
墨子桐等人一進到舞坊,尼露拜爾就接到資訊,孃兒兩個打扮了一番,尼露拜爾揣度著端木華此時已經酒足飯飽才領著兒子出來。
端木華初看到尼露拜爾時先愣了一下,隨即就認出眼前這位年近中年的婦人就是當年送自己紅豆且答應迎娶的胡人少女時,一邊感慨歲月如梭,一邊又陷入當年食言的窘迫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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