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陌答應著去了。出了門就見街角處有一男一女兩人在說話,走到近處看時那男子恰好就是添喜,心想:定是添喜經不得這裡舞姬的誘惑,找了個胡女在這裡撩撥調侃。我先躲起來,等他們入了港再抓個現行,到時拿這個把柄向添喜索幾頓酒肉吃。
因心中有了想法,也便不走到跟著,只站在另一個牆角處靜靜聽他兩個說話。
“尼露拜爾小姐,我得回去了,太太找不到我肯定要著急。我真得回去了。我們老爺現在有新娶的太太,還有三房姨娘,你老就放過我吧!我要把你的話帶給老爺,老爺得把我剁了,他現在滿心眼都是我們太太,這話我真的不敢帶去,你就把小的當個屁放了吧!”
“放你也行,但我想見見你們太太,你現在就帶我一塊過去。”
“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帶你去見太太,比替你給老爺帶話還要糟糕,老爺不但把我剁了,還得把我餵了狼,你老行行好,就當沒看到我行不行。”
秋陌一聽二人談話,好像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又看添喜被人纏住的樣子,便悄悄往後退了幾步,故意大聲喊道:“添喜,添喜,太太找你呢,還不快回來!”
添喜聽到秋陌的叫喊聲,擔心秋陌看到他和尼露拜爾在一起將來這話傳到連翹那裡更說不清楚了,便撒丫子就迎著秋陌跑了過去。
一時添喜和秋陌進了酒肆中,看眾人還在邊吃邊說笑邊看節目,便忙各自坐在先前的位子上。
墨子桐看添喜和秋陌回來了,看著二人笑道:“再不回來好吃的都沒了,快嚐嚐,味道很不錯,每樣都吃一點,否則就白來了。”
添喜答應著忙將那些美食往自己盤碗中各樣搛了一些,象餓了三天的人見到美食一般,幾口就囫圇吞棗吃了下去。
幾口吃完添喜把碗往案上一放,便起身向墨子桐鞠一躬施禮道:“太太,老爺叮囑讓咱們早點回去,此時天也晚了,不如就回去吧!”
墨子桐正和眾人看臺上的戲法,還未及說話,小支稜便先搶白道:“添喜,節目還沒演完,最後那個節目所有人都要上臺去跳舞,咱們等了這麼久就是要等著參加最後一個節目,你這會勸太太回去,你是不是吃暈了。要是連翹姐姐也在這裡,你也敢這麼支稜催我們回去,看她晚上罰你不讓你進門。”
連翹先前不願嫁給添喜就是在賭氣,後來兩人跟著端木華和墨子桐一起到了善城,耗了兩年多,連翹看添喜真心伏低認錯了,也便不再賭氣,沒多久添喜求了端木華和墨子桐的恩典,兩人便成了親,現在連翹已經給添喜生了兩個孩子了。
添喜平日就怕連翹,此時聽小支稜提起連翹便道:“我們家連翹啥時候罰過我,你這可是太能支稜事了。”
小支稜聽了笑道:“你看,我只要一提連翹姐姐你保管嘴就鬆了。你要吃暈了可以在牆邊先支稜著等我們,太太好不容易出來鬆快鬆快,瞧你這沒章法的樣兒,讓我看著心裡都很不支稜,這麼沒眼色,平日你是怎麼服侍老爺的。”
添喜看眾人都惡嫌自己,心想:你們哪裡知道我的難處,唉!時運不濟,偏偏今天選了這家酒肆進來。
心裡想著也不理會眾人,隻眼巴巴看著墨子桐又道:“太太,老爺這會肯定也回去了,您還是早點回去,別讓老爺太擔心了。”
墨子桐一邊看向舞臺一邊笑道:“添喜,沒事,咱們今天人多,回去晚一點也沒關係。你再吃點東西,那個馬奶酒也不錯,沒有咱們的酒烈,和善城的馬奶酒味道又有點不同,也很好喝。秋陌,快把酒添上,我們剛才已經喝了好多了。”
添喜這下徹底沒話說了,只得依了墨子桐端著馬奶酒一碗一碗喝著,心裡只想著剛才和自己說話的尼露拜爾千萬不要過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是添喜頭也不敢抬只顧喝悶酒的時候,那個尼露拜爾手裡拉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已經走到墨子桐等人食案邊。
只見尼露拜爾將雙手交叉在胸前彎腰向墨子行了個胡人禮,起身後對墨子桐說道:“這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墨子桐正和茯苓說話,忽聽有人要和自己說話,便抬頭看去,見是剛才在臺上領舞的那個年齡稍長一些的胡人舞姬。她此時已將剛才舞衣換下。
只見她兩根辮髮垂於雙耳前側,頭戴花堆的蔓冠,身穿三角形領口袖口皆有禽鳥圖案裝飾的窄袖緊身淺藍色長袍,腰間繫著銀色腰帶,腰帶上有團花狀中間鑲嵌一顆紅寶石結的裝飾,裝飾下則垂著兩條長長的快到腳踝處的銀色冕帶。
那孩子則一身褐底淺色上面排列著整齊的菱形紋,菱形紋內又填充著團花紋圖案的衣袍。衣袍長及腳踝,衣袍門襟下襬及袖口處以連珠翼馬紋錦裝飾。腰間繫著金色腰帶,腰帶上佩著一把月牙形短刀,腳穿一雙三角鞋頭軟靴。
那孩子雖穿著胡人衣裳,但面容卻與端木華長得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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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桐上下打量著兩人,看到小男孩時就吃驚地將目光停在他臉上。此時聽尼露拜爾和自己說話,便仍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小男孩子,口中笑問道:“你要和我說話嗎?”
尼露拜爾點頭道:“正是,我有事要和公子說。請隨我來。”
墨子桐聽取尼露拜爾的話,便將目光轉向茯苓,卻見茯苓看著那個小男孩也呆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