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川看他們眼睛不離開墨子桐幾個人,便假裝問路說想到突厥牙帳。
那幾個笑道:“你們從哪裡來,怎麼偏選打仗時去?”
墨子川假裝無奈道:“原本在靈城,因兩國開戰,在靈城受到排擠,不得已才回突厥牙帳去。”
那幾個兵士道:“這裡離牙帳還很遠,沒一兩個月根本走不到,不如留在這裡,保證你們能混口飽飯吃。”
墨子川故作為難地說道:“我這舞技班子,又有女人,留在這戰場前沿怕不安全,還是速速離開的好。”
那幾個人哪裡肯放他們,忙湊上前將自己帶的吃喝讓與墨子川眾人吃了。
那幾個一邊看墨子川等吃著一邊說道:“我們這雖在開戰,但保證你們安全,絕對不會有事,不過留你們需得請示了上頭才行,你們先吃著,我們去帶上司長官來。”
一會兒工夫,那人領著一個頭上辮著辮子,穿著羊皮衣袍前襟向左開的人到墨子川等人面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墨子川,又看到墨子桐幾個女的,便笑道:“聽說你們會跳舞唱歌,走,走,跟我去見我們王子,這幾日王子正生悶氣,你們好好表演表演讓他高興高興。”
墨子川聽說要見的是王子,心中有些擔心:會不會是那日擒獲的那個登伽王子。此時自己雖然易了容,但還是擔心萬一被認出,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但轉念又想:這突厥王子甚多,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且自己易了容,他就是長了神仙眼也未必認得出來。
想到這兒便裝假不願意,那長官抽出刀來威脅道:“你們要不願意,就通通送你們下地獄去。”
墨子川等人裝作無辜害怕的模樣,收拾了跟著那幾個人往草原深處走去。
走了半個多時辰,就見那人將一棵小樹邊地上一塊草皮拉開,那草皮是附著在一塊大鐵板上的,鐵板兩邊皆有軌道,鐵板下面卻是一個深深的洞。從地面緩緩延伸出一條緩坡,人畜皆能走。
眾人皆下到洞中,那洞口就有火把,那幾人將火把點上,又將鐵板順著軌道拉住。
順著地洞走了十來分鐘,就見一處開闊地,有數人把守,驗了那幾個人的身份後,墨子川等人在外候著,只那領頭走了進去。
過了小半個時辰,那人方從裡面出來,後面又跟著兩個兵士。那兩個兵士來到墨子川等人面前,也不問話,只令墨子桐四個女的跳一段舞蹈來看。
墨子川便打起手鼓,墨子桐便依著來時跟春芽學過的胡人舞蹈跳了一段,那兩人看完,點點頭,又問起幾個人的名姓。
來之前墨子桐等人就已經按胡人的名姓一人一個起好了,且以防口誤敗露,這一路上也都是按著胡人名姓叫著彼此。
墨子桐叫舍哲爾,綠君叫圖日婭,小支稜叫索佈德,春芽叫其其格,墨子川叫闕特祿,其他扮雜役的眾人也都起了胡人名姓,因此叫起來並不生熟,那兩人查驗了半天沒查出問題,才令墨子川等人跟著進去。
幾個人進到地洞裡面,見那裡裝飾得如突厥貴族大帳中一般,那王子不偏不移正是換回葉忽如的那個登伽王子。
只見那登伽王子身邊坐著一隻巨型黑色蒼猊犬,項上帶著純金項圈,項圈上繫著墨色皮質犬繩,拴在王子坐椅上。
只見那黑色蒼猊犬胸寬背平,眼睛深邃,看有生人進來,便站起身虎視眈眈看著墨子川、墨子桐等人,似隨時就能衝過來撕咬,眾人看了都有些害怕。
那登伽王子看墨子川等人進來,又見他的蒼猊犬站起身來,便對那犬說了句:“溪絨,坐下。”
看那犬聽話的坐下後,才拿眼掃了掃墨子川幾個人,登伽王子當日是被墨子川活捉的,對墨子川的樣貌自是記得清楚,但因此時墨子川易了容,登伽王子卻沒認出墨子川來。因此並未認出也未起疑。
墨子川看登伽王子看了看自己又將眼睛轉向墨子桐四人身上,方將進來之前的擔心略略放下了些。
那登伽王子看著幾個人的模樣,便對兵士說道:“這幾個女的領去洗洗再來表演,傳令下去,除了守衛,其他人都來看錶演,大家放鬆放鬆,今日每人賞酒一碗,再去煮幾隻羊來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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