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桐等人被突厥兵士帶下去洗漱,登伽王子看著墨子川問道:“聽說你們是從靈城來的?”
墨子川假裝害怕地答道:“是。”
登伽王子看墨子川害怕,就遞給他一碗酒說道:“給,喝了這碗酒,膽子就壯了,我們突厥人哪有膽小鬼,一看你就是沾染了漢人氣息,一個個貪生怕死的。”說完看著眾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墨子川接到兵士從王子手中接到的那碗酒,假裝羞澀地躬身答道:“登伽王子說得沒錯,沒有打過仗,見到刀槍就害怕。”
登伽王子點頭道:“那就喝了它,等會本王也給你表演一段,讓你看看不一樣的舞蹈。”
墨子川只得將那酒喝了,因那酒是馬奶酒,喝一碗下去就象喝水一般只能解個渴,登伽王子看墨子川將酒喝了,便狂笑道:“給他喝上三大碗,讓他給咱們耍個胡騰醉舞。”眾人聽了跟著登伽王子又是一陣狂笑。
墨子川連著喝了三碗,心想:我是不是得裝個醉意出來,否則會穿幫。
心裡想著,腳下便打起了擺子,人也有些站不住的樣子。那王子笑道:“快,快,把他扶到中間,讓他來一段胡騰醉舞。”
墨子川本就是習武之人,身體靈活性強,此時聽登伽王子要看胡騰醉舞,他就按照平日看過的胡旋舞又加了些醉意在眾人面前邊跳邊舞起來。
胡騰醉舞雖是現編的,那舞看上去倒很像回事,引得登伽王子高興地對墨子川帶來的人說道:“快,快,把鼓打起來,配著鼓跳更好。”
且說墨子桐幾個人被幾個兵士帶到後面登伽王子起臥之所,卻並不進去,只領著她們進了邊上一個遮了布蔓的地方,進去見裡面洗臥用具倒色色齊全。
幾個人便在那裡洗了臉,又換了著色鮮亮的衣裳,正在畫妝面時,就見一個突厥打扮的老婦一個托盤,托盤中放著幾個碗和筷子。後面跟著兩個不到十歲的小突厥,一個提著鷹蛇紋的提樑壺,一個端著兩盤吃的。
三人也不說話,只將吃食放下正要出門去,那老婦人正要出去,忽然站住,盯著還未畫妝面的春芽怔怔看了又看,對那兩個小突厥道:“你們先去。”
看那兩個小突厥退下去後,那老婦人看著春芽小心地問道:“你是不是叫芸香?”
春芽搖搖頭。墨子桐一聽老婦人問這樣的話,忙道:“老媽媽,你認識她?”
那老婦人看著墨子桐,用中原話說道:“我看著她像我家走失的小姐,已經好多年了,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吧!”
墨子桐一聽忙拉住老婦人道:“你家小姐,你快說說,你家小姐是怎麼走失的?”
老婦人看著墨子桐笑道:“難道這小姑娘也沒親人?”
墨子桐點點頭道:“是,這孩子是我好幾年前在大街上撿來的,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她家裡人。”
那老婦人慢慢說道:“我家小姐名叫芸香,她姓黃。家裡遭了難,我們老爺帶著我們從發配地逃出來就走散了,我帶著她一路尋到京城附近找了個村子住下,想著異日去老宅說不上能遇上家裡人。誰知那日領著她去山上採山菜,正好遇到官兵搜山,我們原就心中有鬼,便沒命的逃,誰知越跑那些官兵越追,我揹著小姐實在跑不動,沒法子就讓小姐在一個山窪裡等著,我引官兵跑開,準備脫身後再回來找她,等我回去再找時她就不見了人影。後來我聽說有略賣人會將中原的女孩子賣到西域,我想小姐八成被賣在這裡了,便又跟著一個駱駝商隊給人家做飯來到這裡,小姐沒打聽到,倒在這裡遇到了我們老爺,所以就留在這裡了,我們老爺現是小王子身邊的謀事,登伽王子很聽他的話。”
墨子桐聽了又問:“你家小姐身上有什麼信物或身上有什麼胎記之類的?”
那老婦人道:“我家小姐身上倒沒什麼標記,我當時把她留在山窪裡時給了她一塊餅,那餅是用一塊帕子包著的,除了這個,其它值錢的東西一樣也沒有,那帕子上繡著一顆芸豆,還是我們太太親手繡的。”
墨子桐一聽心裡犯了難,當時救回小春芽時,她渾身上下就像個小乞丐,穿得也不像有錢人家孩子,哪裡見過帕子。小春芽當時腦子受了傷,小時候的記憶全都沒有了,是不是黃家小姐這就不好說了。
那老婦人說完又上下打量看著春芽,道:“這模樣和我們太太當年長得倒有幾分相似,但好幾年了,這孩子長得和小時候也不大像了,我也認不太準。”
正說著,就有兵士來催,那老婦人便退了下去,墨子桐等人忙忙的畫了妝面便幾個人便跟著那兵士來到王子麵前。
一時酒肉擺上,廳裡坐了好幾個人,邊上還站著些兵士。墨子桐看登伽王子邊上擺著一個食案,後面坐著一個漢人模樣的人,心想:這可能就是剛才那個老婦人說的姓黃的吧!看他那個長相和春芽並無相像之處。
正要心裡放棄時,忽見他用左手夾菜,一時就愣住了,因小春芽剛在墨府時也是左手,墨子桐幫她糾正了好久才換成右手,但拿東西若做活計時,春芽都會不自覺用左手。這應該是遺傳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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