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便聽說前幾日端木華接了聖旨,被派往善城赴任,正在打點行裝,聽說太太和兩個姨娘也要跟著一塊兒去,只留下姓蘇的姨娘看家。
瞭然在鄭太太、賈太太身上連次得手,聽到端木府只留一個姨娘看家,心中又一動。因此時並不知菩提在哪裡,心想:她不管去哪裡,總要回府收拾東西,我不妨去鄭府外等她,看她如何做的安排?
心裡想著,便來到鄭府外一間茶坊一邊喝茶一邊等菩提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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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足足等了一日,並不見菩提蹤影,心想:壞了,定是那小蹄子拿著銀錢跑了,這下可糟了,真正是裡外不是人。那賈太太分明已經不願與自已往來,這些日子,並未找人來約自己見面,原說好的看她家家廟,現在也沒了訊息,與她怕是已經黃了。鄭太太這邊也沒訊息,雖然仍讓自己住在家廟,但並不似往日有人來送些吃食或拿換洗衣裳。這菩提再不現身,萬一被鄭太太攆出來,怕是容身之地都沒了。
瞭然未等到菩提,便從茶坊悵悵出來,任由腳下隨意晃著,直到來到一處地方,抬頭一看,卻是賈太太的府裡,少不得心中想道:“既然來了,何不進去看看情形,說不上事情還有轉機也未可知。”
心中想著,便來到門上,看那看門下人並不認識,少不得報了名號,那人一時進去過了一會出來道:“我們太太說了,不認識什麼瞭然大師,敢是您認錯人了,請您自便。”
瞭然一聽,只得離開。
賈太太自那日後心中又氣又愧,心想:這倒黴的事怎麼偏偏找上我,我平日也不是那勾三搭四的人,沒想到竟吃了這個悶虧,被和尚和賤婢算計了,實在心有不甘。
心中憤怒,又無處發作,只得先將門上認識瞭然的下人先換了,好歹不讓瞭然與菩提再上門來。
這幾日正在不耐煩,聽下人來報瞭然來了,忙道:“我不認識這位大師,想是認錯門了,讓他趕緊走,以後凡是尼姑和尚一律不讓進來,也無須通報。”
下人走後,賈太太心想:做下這等惡事還敢上門來,真是膽大包天,我那銀子不知弄到哪裡去了,想想真是心疼,我這一院子孤兒寡母本就艱難,那壞了良心的怎麼專挑軟柿子捏,這口氣讓我怎麼咽得下去。不行,我得上鄭太太那裡看看,依著上回在她府裡看到她臥房那樣的陳設,說不定她們早就有了首尾,否則憑什麼請他在家廟中住著。
想到這便換了出門的衣裳,帶著丫頭婆子坐車到了鄭府。
門上通傳了,被人引著來到鄭太太打經的禪房坐下,過了一會才見鄭太太緩緩進來。
兩人禮畢落坐,不過說些虛套客氣之語,賈太太看鄭太太面上淡淡的,似不象受過難的模樣。心想:大約她並不似我,也許我比鄭太太看上去年輕也好看些,那和尚只對我動了心思,說不得是真愛上我了也未可知,若如此,那瞭然也算個有情義的,也許那天正好被那賤人偶然撞上了,瞭然也無法子,只得認她勒索。
正在胡思亂想,卻見鄭太太不緊不慢說道:“妹妹今日來可是被人勒索了,想到我這找緣由?”
賈太太一聽大吃一驚,忙問:“姐姐如何知曉的,難道姐姐也著了道?”
鄭太太仍淡淡說道:“你我一樣吃了虧,不知妹妹想不想報這個仇?”
賈太太狠聲道:“當然想報仇,只是不知如何報。”
鄭太太看著賈太太認真說道:“那禿驢活一日便多一日危險,只要他死了,到時死無對證,再想辦法找到那賤人,到時一切恢復原狀。”
賈太太聽得糊塗,便道:“姐姐再說明白些,究竟要怎麼做?”
鄭太太正色道:“那我就再說明白具體些,你聽好了,既然要報仇,需得提前醞釀做打算,我聽說你那莊子上修了個家廟,只是還沒修好,離城也遠,正好借來一用。”
賈太太點頭道:“是,也是聽了那禿驢的話,在我們莊子上找了個地方修的。修是修好了,只差裡面沒有裝飾,我那莊子是原先嫁過來時陪嫁,你也知道我孃家家境不好,所以才給人做了填房,嫁來時為了充門面給了城外偏遠的一塊地做嫁妝,收成也不好,現莊子上只幾戶人家。”
鄭太太仍淡淡笑著道:“正是這偏遠和人少最好,你回去把那裡收拾出來,能住人就成,我到時在那裡住幾日,那禿驢就在那裡解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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