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塵道:“去了就知道了。”
嚴燦道:“你這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藥?”
李陌塵道:“去了開啟葫蘆不就知道里面什麼藥了,一個大小夥子,怎麼這麼墨墨跡跡像個姑娘家,快換乾淨衣服跟我走。”
李陌塵領著嚴燦三拐四轉來到城南一處二層酒樓前,只見那屋頂斗拱鋪作、樑架整體,舉折和緩、四翼舒展,柱、額、梁、枋皆為紅色襯著白牆壁格外醒目,在二樓房簷一角掛著個青色灑旗,上面寫著斗大的個“酒”字,四周並無院牆,只以一人高的籬笆代替。樓正面入口門匾上寫著三個大字“瞻星樓”。
二人走進院子,迎面一座假山,四周種著菊花,滿目嬌黃,開得甚是熱鬧繁盛。
二人抬腳進到裡面,見一層大廳中只擺著幾張食案和椅蹋,迎面一個半人高的櫃檯,四周放著些大缸小壇,那缸上皆貼著“酒”字。
櫃下放置一坐蹋,上面有一胡女穿著甚是妖嬈,看有人進來,便笑吟吟迎上去問道:“兩位客官裡面請,你們今天幾位?”
李陌塵看著胡女笑道:“老闆娘,我們約了人在二樓軒雅居。”
那胡女一聽便忙招呼店裡另一個年輕胡女,示意領著他二人上樓。
只聽那樓內管樂與嬉笑聲不時從屋內傳出,樓上樓下不時有各色人上樓下樓,進進出出。
進了二樓包間時,那裡已坐著個商賈模樣的人,邊上還站著個保鏢模樣的人。
看李陌塵和嚴燦兩個進來,便站起身向兩個執手問道:“久仰久仰,兩位可是墨府裡帳房先生李陌塵和學堂管事嚴燦。”
嚴燦心下想道:這是什麼情況,李陌塵拉我來和他朋友吃酒,居然他們相互也不認識。
正在想著時,李陌塵已執手笑道:“正是在下,這位是嚴管事。敢問先生可是黃老闆嗎?”
黃老闆笑著說道:“正是在下,幸會幸會!”
李陌塵也笑道:“彼此彼此。”
黃老闆招呼兩人坐了,方緩緩說道:“這裡安靜些,等會我們邊吃邊聊。”
說著回身對那保鏢耳語了一番,那保鏢出去再未進來,不一會工夫冷盤熱菜已滿滿擺了一桌子。
這時黃老闆將三個酒杯逐一斟滿,端起面前一杯道:“今日幸會,與兩位賢人相識,我們先乾了這杯,吃點菜再慢慢聊。”說著將杯中酒一揚脖子全部倒在自己口中。
李陌塵和嚴燦兩個一看黃老闆全部喝乾了,也就都一揚脖子將各自手中酒喝乾了。
吃了沒幾口菜,黃老闆已連著提議幹了三大杯,酒一入了肚,話匣子就算開啟了。
原來這黃老闆叫黃義,他有個表哥叫方文華,前番吃醉砸了端木家酒樓,被端木府報官後受到重罰。
方文華咽不下這口氣,遂將事情原委添油加醋在黃仁面前好一頓說,尤其說到端木家不把黃仁當回事嚴罰自己就是故意讓官府噁心黃仁。
黃仁原就有些心病,聽了這話頓時更加氣惱,加上近來端木華幾件公事深得上司賞識,幾次帶其入殿面聖,在同仁中聲望更高,黃仁更加氣不平。
方文華時常請其吃酒進些言語,這黃仁便惡向膽邊生,不知從哪裡蒐集了些資訊就把端木華參劾了,誰知沒多久方文華反一病死了,黃仁弄巧成拙,端木華不但分毫未傷到,還意外加官並奉旨成了親,一下娶了兩位妻子,和當朝貴妃子還攀上了親。自己卻落了箇中傷朝廷命官,全家流放的下場。
這黃仁家中只兄弟二人,打小黃仁喜讀書,黃義不喜讀書,長大後黃仁考取功名幾經波折好不容易進了翰林院,弟弟喜歡做點古董生意。兄弟倆一官一商倒合起來悄悄做了幾件大事,也掙了些家底。
黃仁出事,黃義頓覺生意冷淡下來,從南方趕來時黃仁一家子已被髮配邊關。
黃仁打小就在江湖上行走,沒了翰林院裡做官的哥哥拉扯,少了許多客源,生意不如從前,一時就亂了方寸,但心裡哪裡能咽得下這口氣,所以打算找機會報了仇順便從端木府弄些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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