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人查來查去原來砸了端木家聚福酒樓主事的人叫方文華,是個古董商人。
那日方文華得了一件要緊的古董,聽說是春秋時期的盎,自己吃不準,正好他認識的一個南方古董商人正好也在京都,就帶著寶貝在聚福酒樓請南方古董商人吃酒,同時作個鑑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酒吃了一半時,南方商人先前還誇方文華慧眼識寶珠,忽然發現那盎上邊寫著的諡號時間,說彼時那春秋王還活著,諡號都是死後定的,活著時如何能知曉?這盎定是個瞎貨無疑。
經南方商人一說,這方文華頓時酒醒了一半,這可是山有多高,谷就有多深,這盎是他前些天從一個晚輩手裡討換來的,據那晚輩說這盎是個荒貨,是一個農人耕作時地裡挖出來的,是他死磨硬磨才弄到手的。
方文華自認為自己研究了多年古董,時常以業界翹楚自居,居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給騙了,越想越氣又無處發洩。
那南方古董商人與方文華原來就同行是冤家,且方文華今日裡帶著寶貝來,原就有些炫耀的成份,此時竟出了這麼大的醜,這臉打得實在太響。讓方文華直接下不了臺了。
正在氣惱時,聚福酒樓夥計吳聲進來說:“客官,才剛點的乳酪櫻桃的食材櫻桃沒有了,能不能換個水晶龍鳳糕。”
方文華原就是個屬螃蟹的,一向橫行霸道慣了,此時正在氣頭上,便道:“就是跑遍京城,也得把食材買到做了來,否則沒完。”
那時店小二吳聲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加上才來不久,他爹爹又是端木華莊子上的管事,哪裡受過這些閒氣,幾句話下來兩人在言語上衝撞起來。
那方文華一氣之下砸了酒店,還揚言有本事叫官府來抓他,氣焰十分囂張。原來此人仗著自己有個表弟叫黃仁,也是翰林院五品官,因方文華是個商人,需得在官家找個靠山,因此與黃仁走的比較近。
那南方古董商一看今日情形不對,早就腳底抹油溜了。
黃仁父親早就過世,自己科舉考試發家,靠著一手好字做了個翰林院裡五品官,此人平生性格孤冷,與同僚間也不常走動,與朝中權貴也無甚瓜葛,和宮裡更是沒有關係。其妻是少年時老家定下的親,也是個不通世事的。岳父早亡,只一個岳母在小舅子家開著個雜貨店一起過活。黃仁自己倒有個親兄弟也是做古董生意的,聽說這幾年生意不錯,掙了些家底,他兄弟兩個與方文華倒時常往來。
葉晨霜打聽清楚底細,心想自己怎麼說也是當今天皇上的表外甥女,爹爹又是四品,且端木華也是五品,哪方面都比方文華強,心中不屑,所以並不留情面,不但讓方文華賠了酒樓損失並小二的藥費等,還額外要方文華賠了二個五兩的金元寶作誤工費方才了事。
此事端木華雖聽謝瑛說了首尾,但此時他已調往集賢殿書院,且往日與黃仁就無往來,雖同在翰林院,但終未在一處共過事,並未放在心上,且聽得那方文華實在無理,便由著葉晨霜發落,並未多管。
那方文華上了年紀的人,花重金從剛出道的小輩手中收了假古董盎的事在業內已經聲名狼藉,再加上又吃了官司,家中親戚雖在朝為官,卻是個有名無實的虛官,到頭來在衙門那裡連句話也說不上,氣上加怒,又兼時令不好,不上三個月竟一病而亡了。
這黃仁原是個書生,本不擅此道中事,雖也在衙門裡上下打點過,兄弟們在一處時還讓表哥放心,誰知誇下海口卻無計可施,但最後仍判成這樣,應該是一點情面也未留,心中不止氣惱,更有股說不出的自慚形穢,且表哥因這事竟喪了命,遂與端木華結下怨氣。
這日,葉晨霜剛吃完吳尚德做的鰻鱺魚灸,又依著吳尚德說法在蓮紋瓣高足金酒倒了生日那日喝的凝露漿,滿滿喝了一杯,正想再喝些,袁媽勸道:“太太,那灶上吳尚德雖說了魚乃寒涼之物,最好食用後喝些酒來平衡,還拿著《傷寒論》和《黃帝內經》來佐證,只是大夫也說了,太太這身子不可喝酒的,如今瞞著大夫悄悄喝些平衡魚寒倒罷了,但絕不可多飲啊!”
葉晨霜聽了對袁媽笑道:“我自生日那日開始每日食魚喝酒,倒覺得這身子好多了,那藥都想著不用喝了。你看,我現在吃飯都不用在炕上了,可見魚是好的,酒也是好的。”
袁媽聽了擔心地看著葉晨霜道:“太太,之前您雖沒什麼精神,疼起來也只是眉頭皺著,這些日子我看著你精神雖好了些,但每次疼得厲害了,現在似比先前重了些。容我說句不該說的,是不是那酒鬧的。”
喜歡宅凰之梧桐引請大家收藏:()宅凰之梧桐引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