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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槍響聲就像是高考結束的那一刻猝然響起的哨聲一樣令人防不勝防,肖名揚好不容易和杜微微之間建立起來的信任與溝通在頃刻間戛然而止、消失殆盡。
杜微微先是渾身一僵,繼而猛地朝後退了一步遠離肖名揚,含淚的目光中充斥著無盡的絕望與遭受背叛後的憤怒,歇斯底裡的沖著她咆哮:“你告訴我你是一個好警察!你說不會讓任何人把我和點點抓走!”
“你絕對不會被抓走!我絕對說到做到!”杜微微那敏感的神經再次處於瀕臨崩潰的邊緣,肖名揚見狀急忙安撫她的情緒,“你是一個好女孩,你要冷靜一些,我……”
“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然而杜微微對肖名揚的信任已經降到了零點,根本不相信她說的,甚至都不願意聽她把話說完,“你和杜龍一樣都不是個好人!”
杜微微的話音還未落,她身邊的狗王就已經朝著肖名揚發出了陣陣兇狠的低吼,血紅的目光如刀般死死地盯在她的身上。
它隨時可能朝著她撲過來,輕而易舉的就能咬斷她的喉嚨和氣管,她很快就會成為下一具“殺馬特”。
地道幽深冰冷,四周黑暗空洞,肖名揚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和求生的無助,剎那間她遍體生寒,渾身如針紮般刺痛不安,就連頭皮也跟著緊縮發麻。在恐懼和求生欲的驅使下,她本能的朝後退步,遠離杜微微和狗王。然而狗王卻步步緊逼,目光中的陰狠與兇殘愈演愈烈,令肖名揚面無血色膽戰心驚,甚至已經恐懼到無法呼吸。
像是抓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槍,隨時準備著舉槍射擊,但是她手裡的槍,不一定能快過狗王的撲殺。或許她手裡的槍還沒舉起來,她的人就已經成為了一句被咬斷了喉嚨的屍體。
猝不及防間,肖名揚的後背撞上了冰冷潮濕的牆壁,她已再無退路。與此同時,狗王也跟著停下了腳步,血紅色的瞳孔中對映著肖名揚蒼白的面色和驚恐絕望的神情。
地道兩側的槍聲和腳步聲在不斷逼近,但是肖名揚的耳朵裡卻只能聽到自己急快如鼓點般的心跳聲,而後,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杜微微:這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正緊蹙著眉頭,似是正在糾結、猶豫到底要不要殺了她。
現在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杜微微勸退狗王,也就是說,她需要安撫杜微微的情緒,讓她冷靜下來,十三歲的孩子,情緒還是容易被調動的。但這時狗王卻突然嚎叫著朝她撲了過來。杜微微顯然沒有想到她的狗會擅自行動,當即驚恐尖叫:“點點!”
狗王的行動並沒有任何遲疑與停頓,如離弦之箭般果斷迅猛,眨眼間便撲到了肖名揚的面前。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肖名揚的瞳孔瞬間放大,她甚至來不及閉上自己的眼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狗王撲殺,並且死亡來臨之前,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無比的清晰——碩大的身軀、血紅的狗眼、尖利的犬牙、兇狠的面頰、熟悉的背影……
咔嚓。
肖名揚再一次的聽到了喉骨斷裂的聲音,清脆、響亮。緊接著,她聽到了鮮血噴濺的聲音,犀利刺耳。
但是她沒有死,甚至沒有感覺到疼,因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敬寧替她擋下了一切。剎那間,她就像是被掏空了靈魂一樣木訥呆滯,軀體止不住的顫慄發抖,腦子裡一片空白,耳畔像是有一臺無形的複讀機一樣,不停地播放著敬寧喉骨的斷裂聲和血液噴濺的聲音。
“點點回來!”杜微微面無血色、歇斯底裡的喊著狗王的名字。顯然,她和肖名揚一樣驚愕,她沒想讓點點繼續殺人,更沒有想過傷及無辜,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但是她真的沒想過繼續殺人。
狗王並沒有聽從杜微微的命令,剛才一擊未遂,現在正準備繼續撲殺,但是在突然間,他的耳朵抖動了一下,顯然是聽到了什麼,瞬間便將目光轉向了地下室的方向,繼而調頭就跑,像是在逃避追殺一樣驚急。
“點點!”杜微微又看了一眼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驚慌失措的追著點點跑了。
很快,這段地道裡只剩下了肖名揚和敬寧。
肖名揚知道敬寧不會死,但是她也知道他會疼,她透過他不斷發抖的身體感覺到了他的痛苦。她一直試圖伸手去抱著他,想看看他的傷情,但是他卻用沒有沾血的手死死地摁著她的胳膊,用力的抵著她的身體,說什麼也不讓她觸碰他,直至他的傷口和身體上的血液全部消失了,他才松開了她,然後,朝前走了一步,轉過身,毫不在意的笑著對她說:“沒事,我早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