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燕點點頭,微微動動身子,這時月光也慢慢回歸,雲朵又飄到了別處,月光接著照在她們身上,隨著月光的降臨,嫿燕也緩緩而道“不錯,他是先皇很寵愛的孩子,可是他卻在塞外的路上離世。”
“為什麼?”
“他前幾日過生辰,玩的太過開心,隨後突然發熱起來,原本是幾日就可以好,卻因為有人記恨在心下毒手,讓十八皇子的病情毫無迴旋餘地,最終撒手人寰,他那時才八歲。我很是照顧他,我把他當做我的弟弟一樣,可是我卻沒辦法讓他複活,甚至這件事還是因我而起,我不可能放下,也一直想著為他報仇雪恨。”嫿燕皺著眉頭,眼中含淚的說著,每說一句心中對十五爺的恨意就深一層,她已經很久沒回憶起十八皇子了,今日也是因為弘歷提起,不然她是不會說的,她不想讓自己在痛一次。
弘歷緊緊的抱著嫿燕,希望給她力量,他離嫿燕最近,自然察覺到了嫿燕的悲痛“姑姑,別在難過了。”
“早就過去了,我都明白,只是一回想,那種窒息的難過便席捲而來,我無力去克服,也不想去克服。”嫿燕吸一聲鼻孔,抬手將眼角的淚水擦擦。
“是我不對,不該說這些事惹姑姑難過的,我下次不再問了,我現在在姑姑身邊,往後所以的事情我與姑姑一起承擔,姑姑就不會在那麼難過了。”弘歷心疼的說道。
嫿燕勾唇輕笑一聲點點頭,她也不想在多言了,反正八爺他們即將倒臺,十五爺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便讓他在蹦躂幾天,等她回京便是他暗無天日的日子。
次日,前一陣雖然二個人坐在草原上賞月望星星,說著嫿燕的往事,但是這麼一說,嫿燕的心情也好些,第二日瞧著氣色很好,弘歷心中的愧疚倒是少了些,心中也鬆口氣。
“大清早的嘆什麼氣!”嫿燕上前說道,弘歷可是個年輕人,這麼憂愁善感的可不好。
“還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昨個是我嘴欠,一晚上害的我擔驚受怕的,生怕讓姑姑身子不適,那可就真是我的罪過了。”弘歷道。
嫿燕抬手摟住弘歷,拍拍他的後背“姑姑是那麼脆弱的人嗎!好了,你別在想了,別我沒出事,你在倒下了,你不是還要與我騎馬狩獵嗎!若是沒有精神頭就不好了!”說罷嫿燕抬起頭望著弘歷。
弘歷看著嫿燕亮晶晶的眼睛點點頭,低下頭與嫿燕碰碰額頭,二個人笑了笑,這時福寧唯牽著二個人的馬匹過來,嫿燕急忙松開手,步到馬匹前,滿意的點點頭“這兩匹馬挑的不錯!”嫿燕對福寧唯說道。
這次來塞外並未騎他們的馬兒來,畢竟路途遙遠,而且帶著賀禮,還是馬車和固定運貨的馬匹安全可靠些,他們的馬用來騎馬是不錯,但是架不住一直趕路,畢竟不是特意培養的戰馬之類的。嫿燕摸著馬兒的鬢毛,馬兒舒服的蹭蹭嫿燕“這匹馬兒很乖嘛~”說罷踩著馬鞍翻身上馬,意氣風發的坐在馬背上,手中拿著韁繩很是帥氣。
“姑姑當真是厲害!”說罷弘歷也當仁不讓的翻身上了另一匹馬,這匹馬也乖順的不得了,一點小脾氣都沒有。
嫿燕滿意的看著二匹馬“寧唯,該賞!本格格就賞你騎著馬去四周走走看看!讓你好好體驗體驗這塞外風情!”
“謝格格恩典!”福寧唯即可跪地說道,起身後又抬頭,眼中帶著期許的小聲問道“那麼我可以去打獵嗎?”
“當然可以!今日你們其中誰打的最多,本格格賞他個玉石弓箭!”嫿燕騎著馬大聲的說道。
隨行而來的侍衛都高興不已的歡呼著,弘歷看一眼笑著的嫿燕心中很是高興“姑姑!我們不如也比比!”弘歷大聲喊道。
嫿燕的視線也轉向弘歷,駕著馬鍍步到弘歷身邊,微抬著下巴點點頭“好啊!有什麼賭注嗎?”
“賭注嘛”弘歷摸著下巴想了想,久良便打定主意“我要求姑姑一件事!定是姑姑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那我也要求你一件事!”嫿燕也認同的說道。
“恩,無論姑姑說什麼我都答應!”弘歷豪氣的說道。倒是讓嫿燕一頓,心中有個一個要求,可是對於弘歷而言這恐怕很能答應。
“那就說定了!你什麼都答應我說的?”嫿燕還是忍不住又問道。
“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說完揚起馬鞭便騎著馬往林子跑去,還回頭笑著對嫿燕道“姑姑可別輸了!”
嫿燕無奈的痴笑一聲,這孩子真是愛玩,壓下心底的惆悵,對著福寧唯道“你們可要仔細的保護好四阿哥。”等人點點頭,雖然嫿燕說是可以去狩獵,但是前提是四阿哥和她不會受傷,他們這些做侍衛的也明白,畢竟作為侍衛,其中有一項就是陪皇子們玩嘛。
瞧著弘歷越來越遠,嫿燕也揚鞭追了上去,一行人穿梭在林子中,一會一聲喜悅的驚呼,一會一聲遺憾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