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齊看著博成離開,嫿燕卻還在思考著一切的因果是什麼,馬齊嘆口氣,惹的嫿燕回神“阿瑪可是有事?”
“我的燕兒,當真是苦了你了,我都從四爺與十二爺口中得知你這一年的辛苦,手可還疼?”馬齊心疼的說道。
嫿燕笑著搖搖頭,伸出手拉著馬齊年老垂暮的雙手“阿瑪這手才讓人心疼,若沒有阿瑪與額娘哪裡來的燕兒,小時候阿瑪額娘護著我,我長大了,要護著你們。在說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富察氏這個家,我也是這個家中的一員,阿瑪可不許在將我刨除在外。”
“好,阿瑪知道了。”馬齊拍拍嫿燕的手道。
嫿燕對其一笑,忽然想起當時是四爺送來的信便問道“當初我聽聞阿瑪將信給四爺時,我可真真是驚呆了呢,不過還好這次阿瑪與燕兒是同心同德,也免得燕兒多費口舌了。”
“阿瑪在這朝堂摸爬滾打多年,哪位爺如何阿瑪豈會不知,當然,這事還是四爺先找的阿瑪,多方利弊權衡,阿瑪才選的四爺。”馬齊並不隱瞞的說道,其實嫿燕當真想多了,才不是因為你呢。
“好啊,還以為是我的緣故,罷了,既然阿瑪真心相助,總比不情不願的要好。”嫿燕早就想開了,只要是幫四爺什麼原因都行了。
“你在宮中可得到什麼訊息了嗎?”馬齊問道。
嫿燕正色回道“經此一事我更加堅決的幫助四爺,皇上身邊的奴才我都裡裡外外的打探一遍,沒想到,梁九功竟然是德妃娘娘收買的奴才,倒是讓我吃驚不少,其次便是代詔女官靜筠姑姑以及禦待姑姑和首領太監都是八爺安插的人,還有些便是其他幾位爺以及娘娘安插的小太監小宮女了,眼下我需要一步步的將八爺的人替換掉,已進行到一半,起碼要做到未來幾年,皇上身份主要侍奉的人都是我們的人,還望問一句,阿瑪可知魏珠公公是四爺的人嗎?”
“正是,怎麼了?”
“如此便好,我要將魏珠一步一步提升至少接近梁九功的級別,如今不知德妃的打算,但是十四爺是八爺黨羽之人,梁九功的根基太深,我除不得,卻也要勢均力敵才行。至於那三人我會尋個由頭一點點的換掉,而代詔的職位我要拿在手中。”嫿燕一副勢在必行的模樣,振奮了馬齊,卻也有些擔憂。
“你日後怕是要成婚,此事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安排好的,需要多年的籌謀。”馬齊將疑慮說出來。
“阿瑪無須擔心,我有嬤嬤遺願,任何人哪怕是皇上都不可幹涉我的婚事,我並不想嫁人,阿瑪也無須在勸,燕兒心中有數。燕兒在宮中籌謀,還望阿瑪在宮外幫著四爺,經此八爺一事,阿瑪也該明白是非,不可急於求成,功虧一簣,四爺這人穩中求勝,韜光養晦,只要阿瑪聽從四爺的吩咐,必不會出錯,只是也不可盲目聽從,凡事讓阿瑪出面,阿瑪不可同意,不是我不信四爺,只是人與人之間的信用,在利益面前都不算什麼,阿瑪定要記住。”嫿燕不安的囑咐道。
馬齊卻欣慰的看著嫿燕“燕兒真的長大了,之前都是阿瑪告誡你,如今卻是你告誡阿瑪,阿瑪傻一次就夠了,不會在錯第二次,燕兒安心就是,阿瑪不會在扯你的後腿。”
“多謝阿瑪。”父女二人相視一笑,嫿燕也鬆口氣,如今一家是全力以赴更進退。
晚上嫿燕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看著一景一屋甚是懷念,這時竹雅與青巧推開門進來,看到嫿燕進來立刻上前說道“格格,明日要帶的東西都已經備好,格格可看看還需要填些什麼嗎?”
“不用了,免得惹人注意。年初我派人送去五臺山的玉牌可帶來了嗎?”嫿燕問道。
“恩,在這裡,格格看一看吧。”說罷青巧從衣袖中那出精緻的木盒遞給嫿燕“聽送來的人說,大師們按照格格的吩咐唸了九九八十一天呢,此前格格就每日拿著誦經祈福唸了八十一日,奴才看,這上面的福澤可都要溢位來了呢。”
嫿燕只看了一眼便合上,將木盒仔細的收好,看著木盒柔和的說道“我怕這福還不夠多。”
“不過是個小孩子,格格那麼在意做什麼?”青巧問道。
“你們不懂,別再問了。”此話題只好作罷。
嫿燕想起明日還要去看看嫿怡便問道“給福晉的東西可備好了?”
“格格放心,都準備好了。”如此嫿燕便準備歇下安睡,明日可又的忙。
次日大清早,天剛大亮,嫿燕便離開府邸去往靜明園,說是去為靜明園內的玉泉寺上香,順便看望剛剛産子的側福晉。九哥博成今日同嫿燕一起到靜明園,博成先一步下了馬車,伸手向內府嫿燕下車,嫿燕看著靜明園安逸清淨的樣子同九哥道“這裡倒是不錯,只是皇上住慣了暢春園,不愛往旁的地方去了。”
“此地清明踏春賞花倒是不錯,只是如今到了秋日裡,落葉紛飛,枯枝殘葉,哪裡比得上暢春園綠意正濃,香山紅葉遍地。”博成回道。
“枯樹殘葉有它的悽美,聽聞這處有口井水,玉泉寺便是得這口井水而得名,今日倒是有口福了,不知比筒子河的水甘甜多少。”嫿燕道。
博成抬手引著方向,引著嫿燕步入靜明園大門的臺階,笑著回道“小妹去看看便知道,九哥不是自誇,這玉泉水可比筒子河好的不少,日後可要多向皇上提及提及,聽聞皇上最喜碧螺春,這玉泉水配上碧螺春乃是絕配,倒時候好為皇上盡一份心意。”
“九哥這話我可記下了,待我回去必向皇上說說,不過我可得先喝一喝才好。”就這樣二人言笑間便步到了靜明園的玉泉寺,靜明園不算大,玉泉寺剛好在後山處,從側門走最近,嫿燕也是在側門落的腳。
嫿燕在玉泉寺內拜了一拜,同僧侶探討幾分佛學,藉口喝茶便去了後山的歇腳處,見到了水山與元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