嫿燕起身上前走到皇上面前,替皇上順順氣“太子爺怕是一時昏了頭,被惡人挑唆才會如此,皇上莫要生氣,傷了父子和氣便不好了。太子爺年幼失母,之前又圈緊在東宮,一時想不明白,再者都是小事,皇上細心教導便無事了,只是嫿燕懇求皇上一件事。”
“什麼事?”
“今日嫿燕所說的事,還望皇上勿告訴太子爺,太子爺曾在嫿燕年幼時幫過嫿燕,嬤嬤常教導嫿燕,有恩必報。若非若曦,嫿燕是萬萬不會說的!若曦當時真是太過可憐極了。奴才也求皇上,看在若曦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莫要讓若曦賜給太子爺。”嫿燕跪在地上叩首道。
“起來吧,朕曉得,太子他配不上若曦。”聞言嫿燕也放下心了。
皇上看著一桌子的奏章揉揉額角,對嫿燕說道“陪朕下下棋解解悶吧,讓朕替你保密就看你這棋下的如何。”嫿燕笑了笑便上前扶起皇上,走到軟榻前,這時玉檀等宮女也急忙將棋盤擺開,這事便算是定了。
玉檀回去的時候急忙將這個好訊息告訴若曦,玉檀坐在若曦身邊想著當時的畫面學給若曦“你不知道當時我可是嚇壞了,還好格格三兩句話又轉到了姐姐的事上,皇上後來也同意不將姐姐賜給太子爺了,氣也消了呢。”
若曦半躺在床榻上看著玉檀眉飛色舞的樣子,心中的大石頭也算放下了,抬手拉住玉檀“是啊,此事若不是格格相助,我怕是又要趟在這裡十天半月,我暫時還不能出去,明日還望你替我謝謝格格。”
“姐姐安心養病就好,格格哪裡我自會替姐姐謝過的,我原本還以為格格不會管呢,畢竟她之前那麼說姐姐。”玉檀想起格格說的話,就替若曦感覺更加不值。
“格格刀子嘴豆腐心,之前是我太過狹義盲目,聽信小人之言,格格嘴上說說我也無礙。”嫿燕若是聽到若曦這麼評價自己簡直是要吐血,她可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不是為了四爺,你若曦是誰啊,誰管你啊!
太子爺聽到一絲風聲,說皇上昨日發了好大的脾氣,而且與太子爺有關,太子爺次日到乾清宮時還有些忐忑,皇上上下打量一番太子爺,太子爺背後的汗就多一層,久良皇上輕笑一聲,開啟奏摺卻對著太子爺說道“若曦朕還想多留幾年,此前的事便作罷,日後也別再提了,朕心中有數。太子的側福晉已經夠多,太子還是收收心,多用在政務上,朕也好放心。”太子恭敬的道聲是,擦擦額角的汗水,又與皇上說了幾句話後才離開乾清宮。
很快四爺與八爺他們也得到了訊息,同時鬆口氣,不過經過此事二位爺更加堅定絆倒太子爺的決心,不會因為若曦無事而放過太子爺,而且這也是好時機。
就這樣四爺與八爺在瘋狂的收集證據,集中自己的力量,而時光也到了初春。
春暖花開,嫿燕剛從上書房出來,柳笛就急忙上前迎向嫿燕,嫿燕疑惑的看一眼,柳笛低頭回道“格格,水山姑娘有事找格格。”
嫿燕暗道一句不好,便同柳笛回到小院,小院內水山與元綰站在一旁,看到嫿燕出現便行禮請安,嫿燕道一句免禮便讓她們進屋,進屋後嫿燕使個眼色,青巧便將房門關上,而柳笛留在院門口守門。
青巧遞給嫿燕一杯茶水,嫿燕看一眼未喝,急忙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且與我說來聽聽。”
水山與元綰對視一眼,元綰突然跪在地上,惹的嫿燕一驚,嫿燕望向水山,水山嘆口氣說道“格格將元綰姑娘帶到奴才那,奴才本就疑惑。當初竹雅姑娘只說讓奴才看著她,不讓她離開奴才身邊片刻,卻不說罰她什麼,水山想著怕是格格有什麼難言之隱,元綰既然是格格所託付,奴才也不願多問,這宮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的安穩,一切都相安無事。只是最近半月,元綰常常貪睡嗜睡,貪嘴嗜酸,奴才家中也有弟妹,奴才細細一問,才知元綰的月信已經遲來了半月有餘,奴才並非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元綰姑娘這種種跡象怕是有了,有了身孕。”
嫿燕頭疼的扶額,看來是真的,說起來當初嫿燕還想要問四爺府中可有家眷有孕之事,因著當初這事、若曦的事,嫿燕倒是忘了。若不是今天水山說,嫿燕都想不起來,看來皇阿瑪有可能在元綰姑娘的肚子中,只是前幾日聽聞四爺府上有位側福晉也有孕許久,算算日子怕是四個月了,若是傳言不錯,那麼皇阿瑪,弘歷的生母不是那位側福晉就是她了,嫿燕記得皇太後是鈕祜祿氏,改日要問問四爺有孕的側福晉可是鈕祜祿氏?當然,那怕真是,元綰的孩子也要留下,畢竟嫿燕不敢賭。
水山看著嫿燕思考的樣子,心裡有些著急,元綰也低著頭小聲的哭著,水山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抬起頭問道“格格,可否尋個太醫確認下,若真是,奴才們好想些對策,留還不是不留。”
“留,若是真的有孕,必須留!你們放心這事我會管到底。”嫿燕揮揮手讓竹雅過來,竹雅上前一步,嫿燕複道“你去讓李太醫過來,旁的不說,就說為我把把平安脈,快點去吧。”竹雅點頭便快步開門離開。
嫿燕看著跪地的元綰,揮手讓青巧將她扶起,看著她哭的模樣,有些心煩“別哭了,若是真有了孩子,你別哭傷了身子,這孩子可是千金之軀,萬萬不能出了任何差池。”元綰這才擦擦淚水,任由青巧扶她坐在軟凳上。
嫿燕又看看水山,水山也是一臉擔憂的模樣,這可是她第一次來乾清宮,有些害怕,嫿燕瞧著水山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還是將水山牽扯進來。嫿燕起身走到水山面前拉著水山,自然也看到了水山手腕上的玉鐲“你戴著著實好看,說起來,真是抱歉,將你牽扯進來,不過你放心,我會護著你的,萬不會讓你有事。”
“奴才倒不怕有事,奴才相信格格,只是這事確實有些棘手。”水山回道。
“沒事,一切等太醫診治過後再說。我回到乾清宮諸事繁多,過年時還未去看望你,之前李太醫為你把脈的結果他都告訴我了,沒事就好。”嫿燕說道。
“格格的事重要,不必看望奴才。”兩個人拉著手坐著說了一會子的話,其實也是想緩解下氣氛,說一說話還心裡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