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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八年三月
康熙皇帝攜皇太後眾阿哥第三次南巡,這一年嫿燕五歲,阿瑪馬齊高升武英殿大學士,皇上留馬齊等大臣與皇太子監國皇四子多羅貝勒輔佐政務,不過很遺憾嫿燕此次沒有機會見到他們,只能從阿瑪偶爾的話語中知曉。
嫿燕咬著烏木毛筆坐在長桌前,桌前放些熱氣騰騰的茶水,身後牆上掛畫一幅,書房內有松林梅的木雕罩格,中間長條條幾上供桌屏、一爐、一花瓶、一匙箸瓶、一香盒。側面軟塌上放著小桌,桌上擺著棋盤,置一小香爐,牆上掛著古琴。書桌上置文房四寶,多寶架上擺放線裝古書,窗臺角落放著劍蘭兩盆,亭亭玉立。靠近窗子的地方,養錦鯉五七條,以觀其自然的生機與活潑。條幾前雕木蘭破圖風隔開內外。
竹雅拿著墨錠細細磨著硯臺,嫿燕看看窗外又瞧瞧他處就是安靜不下來,竹雅好笑地看著嫿燕“小姐,若是坐不住不如去院內走走?”
嫿燕擺擺手伸個懶腰無精打采地趴在書桌前“我才不想每日都困在這小小院子,明明阿瑪說好要帶著我去馬場,若是在不抓緊出去玩,四月裡先生就要回來授課了。”
“先生最怕小姐,小姐哪一次沒有不惹惱先生,先生忙著躲小姐還來不及尼,想必還會遲些日子。”竹雅回道。
“不管先生了,愛來不來,不來才好!我還能多玩玩。不管阿瑪真是健忘,都這麼晚了還不差人過來,看來今天騎不成馬了。”嫿燕垂頭喪氣的說著。
“老爺位高權重,如今皇上南巡離京,壓在老爺身上的政務比平日裡多了許多,小姐也要多多心疼些老爺。”
“哎,上次被阿瑪發現九哥帶著我去騎馬,九哥就不敢帶著我了,尤其是額娘!不喜我與九哥玩耍,真是討厭極了。”嫿燕無可奈何地大聲嘆氣,這就是世家小姐的煩惱!
竹雅只是柔和一笑“老爺是擔心小姐,畢竟當時誰也不知此事,小姐年歲小,又是女兒家,若是受傷必是不幸之事,小姐又是家中嫡女。”
“是是是,嫡女!嫡庶之分真是頭疼至極!就因九哥是庶出嗎?才不喜我與九哥交好!阿瑪還是庶出呢!”嫿燕微微有些悶悶不樂,口無遮攔起來。竹雅上前捂住嫿燕的嘴,嫿燕也知不該說低下頭推開竹雅的手,捂著臉趴著。
“小姐,此話不可再說,隔牆有耳。若是老太太與老爺知曉都該不高興。”
嫿燕點頭心想著,老太太也不是真的不阻礙阿瑪發展,只是瑪法走的早,她的親兒嫡長子嫿燕的四叔李保榮才九歲而已,不靠著嫿燕大伯以及阿瑪怎能活的如今這般多姿多彩,前呼後擁的深宅貴婦,雍容華貴的老太太。此話嫿燕也只是心中想想,心中清楚就好。
竹雅想了想又回到之前嫿燕問的事情“夫人不喜九少爺是因完顏姨娘與徐姨娘走的相近,這幾月老爺常去徐姨娘那,夫人不高興了,有些怨言,這才對九少爺不喜。”
“你說的也是,阿瑪也真是的,額娘那般溫柔賢惠,他還經常去其他姨娘那,也不怪額娘傷心難過!但是我也無能為力。”這世上一心一意的夫妻總是讓人羨慕。
嫿燕看著遠處劍蘭久久沒有言語,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聲音“燕兒!八哥來找你騎馬!”
嫿燕吃驚的跳下椅子,越過屏風推開門往外跑去,八哥博明笑盈盈地快步走過來,先揉一揉嫿燕的頭頂,十六歲的博明長的人高馬大,一把抱起嫿燕跨步走近屋內。嫿燕緊緊抱著哥哥的脖子,博明抱著嫿燕坐在軟椅上,竹雅低著頭奉上茶水,博明騰出一隻手抓過茶杯喝一大口茶。
“八哥!剛才你說要帶我去騎馬?真的嗎?”嫿燕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博明,眼中全是期待。
“對,剛好萬歲爺不在京城,十二阿哥打算同幾位世家子弟去太僕寺馬場騎馬,剛巧阿瑪知道了此事就說道你也想去,就讓我回家帶著你。”
“太好了!我們快些走吧!八哥!”說罷從博明身上跳下來,拽著博明走,不過人太小沒有拽動,反而被博明扯過來。“你也要讓哥哥歇會,而且午時才走,約莫要在馬場住一晚。竹雅去給六姑娘收拾些衣物。”博明吩咐著下人收拾,嫿燕只好安分些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