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熹心情何等的複雜,感慨萬千,都是自己無能啊,讓這幫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落魄到了這種地步。
這一戰,擊殺血狼幫強人將近四十,不過二十幾位礦奴們也傷了好幾位,好在都無性命之憂。傷都是在追殺強人時被人家臨死反撲造成的。總體而言,戰果輝煌,斬獲頗豐,尤其是那三位長老的納物囊裡靈玉就共有三千多。不管是先來還是後到的,每人都分得五十塊靈玉,讓這幫窮礦奴們更笑得嘴角都扯到了耳根。
那三位長老的納物囊空間最大,單單是這種納物囊就是難得的寶貝,而且收藏最為豐厚,除了搜出一堆珍稀藥材、礦石和一些療傷丹藥、符籙外,還有幾件兵器,雖然不上上品的法器,但都是不錯的精品。藥材、礦石羅子琳盡數收了,丹藥、兵器也被眾人瓜分一空。
三個大號的納物囊被羅子琳、盛遠和振熹一個一個分了,新來的礦奴們也人手一隻小號的納物囊。
戰後談論當然是免不了的,這次戰鬥暴露出許多問題,尤其是修為問題。這次戰鬥幸好有振熹加入,否則對付三位築基修士以及上百號敵人,生死難料了。新加入的兄弟也要儘快磨合,適應這種團體作戰方式……總之問題很多,但歸根到底,還是修為太低,人員太少……
柳崖頭髮散亂,衣衫襤褸,渾身血跡斑斑,一條手臂已經不見,簡單包紮的後背白布血水還往外滲。他,已經無法用一個慘字形容。
柳崖跪在堂中,身體還不停顫抖,語氣更是帶著驚恐,“幫主,全死了,都全死了。”
“柳崖,什麼全死了?說清楚點,是不是那幫雜碎全死了?”坐在第二把交椅上的血狼幫二幫主邑貴面帶欣喜之色,喝問道。
“不是,不是,全死了,全死了,三位長老全死了。”柳崖慘白的面容,渙散的目光彰顯著他經歷過何種可怕的事情。
“什麼?柳崖!你好好說清楚?”邑貴唰一下站了起來,隨後一聲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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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爆喝,將顫抖的柳崖嚇了個機靈,人也稍稍回了點神。
“幫主,二幫主,我們,我們敗了,他們,他們不知道使用的是什麼妖術,三兩招就將三位長老殺害了,然後,然後,殺了我們好多弟兄。幫主,二幫主,為我們報仇啊!”柳崖說完單手撐地俯身叩頭。
“你們殺了那幫雜碎幾人?”二幫主有些不甘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還是一個都沒殺死?”
“我,我不知道。他們的妖術太恐怖了,大家,大家,我,我趕緊回來報信。”看著面目猙獰的二幫主,柳崖趕緊辯解。
“廢物,真是廢物!三位長老都死了,你為什麼沒死?為什麼不拼死殺一兩個雜碎?是不是隻顧著逃命根本沒出手?雜碎一個,要你有何用?”邑貴雙目赤紅,越說越氣,面目越來越猙獰,說著說著,突然手掌狠狠地拍在柳崖的頭頂。
咔嚓一聲,柳崖整顆頭顱被拍進了他的胸腔內。
“二弟,不可!”坐在主位的幫主邑富出聲阻攔,但卻遲了一步。
跪在柳崖身後那幫逃回來的血狼幫強人個個嚇得面如土色,顫顫抖抖匍匐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天九,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共損失了多少弟兄?”幫主邑富臉黑得幾乎堪比鍋底。
“幫主,包括三位長老在內,一共有三十五位弟兄被殺,重傷十九人,輕傷二十八人。”這名身材矮墩的中年漢子哆哆嗦嗦回答。但他不敢再細說,因為這輕傷二十八人都是逃命時自己摔傷的,而重傷的人裡,也有好幾人是因為跑得過猛相互撞傷的。
“什麼?”二幫主邑貴又跳了起來,手指頭哆哆嗦嗦地指著跪在下方一干逃兵,怒吼道:“三位築基修士帶著一百精銳去殺二十幾只賤奴,居然慘成這樣?你們還敢回來?為什麼自己抹脖子?”
場中跪著的逃兵個個面色羞愧,頭低得幾乎貼到地面。
不怪二幫主罵,真是太丟人了。
“天九,對手到底有多少人,有多少築基修士?”邑富面色陰晴不定問道。
“隱約聽郭長老說,好像,好像只有一位!跟我們對戰的是二十七人。”天九支支吾吾道羞愧說道,“對手二十七人組成三個9人隊伍,不知道用的是什麼妖法,能將幾人之力匯聚成一道龐大的劍芒,威力巨大無比。跟三位長老戰鬥是那支有築基修士的隊伍,田長老和郭長老但一時大意,被人家兩三招擊敗,林長老去救援,但也被殺了。”
在場的血狼幫高層聞言面色大變,整個大廳死一般寂靜。
三位築基修士,三幾招被殺,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這是何等的戰力?
“這幫雜碎!”幫主邑富狠狠地將座椅扶手拍個粉碎。
血狼幫也沒幾位築基修士啊!不心疼那是假的!更要命的是,二十七人殺得自己百人精英死傷慘重,自己血狼幫好像招惹上一幫硬茬子。一時貪念,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啊!邑富揉了揉眉心,面色難看至極。他揮揮手,道:“天九,帶兄弟們下去養傷,這血債得血償!”
天九及一干逃兵聞言,齊齊鬆了一口氣,暗道這關總算熬過去了。
“葛兄,你這忙難幫啊!這幫礦奴骨頭太硬了。你也看到了,為了幫你對付這幫傢伙,我前前後後損失了四位長老,五十幾位幫眾。這對我這小小幫會來講,是傷筋動骨的事情。”邑富面色有些複雜對客座上的葛雷說道。
葛雷面色陰沉,這邑富顯然是不想再出手了,或者說自己出的報酬太少,果真還那個無利不起早的邑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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