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得到命令了!振熹聞言精神一震,毫不猶豫瘋狂催動體內靈力朝手中那把不上品的寶劍中灌注,然後毫無保留地朝前一劍劈下。一道璀璨的劍芒自他手中寶劍飛出,光彩奪目,瞬息間匯入前面那片銀芒當中。
“這,這,這是什麼?”
“天啊!怎麼可能?”
“擋不住!快來人!擋住,擋住!”
一左一右兩道丈許寬的劍芒如同兩條支流匯入中間那道三丈多寬的幹流中,化作一條五六丈寬的匹練,狠狠地刺入迎面衝來的血狼幫強人當中。
匹練籠罩著血狼幫的“先頭部隊”,每一位身處匹練中的血狼幫強人彷彿置身於茫茫巨浪滔天的汪洋中,弱小得如同狂風下那片落葉,無依無靠,隨風翻卷。
“該死,怎麼這麼強?”原本躲在“先鋒隊”末尾的柳崖仍被匹練籠罩,手中的大盾吱吱嘎嘎只堅持半息就被劍芒擊得碎裂,祭出的護身靈罩也只為他爭取到半息時間就化為虛無,他整個人全身瞬間被劍芒刺得千瘡百孔,被擊飛倒退的半空中終於將那張保命的【玄甲符】祭出,化為一副厚甲將他包裹起來。
那道匹練恐怖的力量將他如同一個麻袋擊飛十幾丈遠,轟一聲落地,然後翻滾著滾下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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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難不死的柳崖艱難爬起來,甩動著嗡嗡作響的腦袋,艱難抬頭望去。
這一望,嚇得他如同墜入冰窟,寒意遍佈全身。
他眼中,一道五六丈寬的溝壑從山頂向下延伸,溝壑裡殘肢斷臂散落一地,慘不忍睹。而衝在他前面那十幾位血狼幫兄弟已無一人站立,地面上倒下一片,生死不知。
“衝!全力!殺!”這道聽起來還有些青澀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在柳崖耳中,如同是地獄裡傳來的喪鐘,柳崖面色慘白,手腳冰涼,戰意全無。
他毫不遲疑,轉身就跑,使出吃奶的力氣奔跑。
血狼幫強人中不但只有他轉身逃跑,原本落在他身後那些強人也同樣面色發白轉身便跑。
原本是一群賊寇,趨利避害是他們的本性,一看形勢不對,也立刻轉身就跑。
什麼賞金,什麼寶物哪裡有小命重要?錢財寶物有命在才能消受啊?
振熹一看這形勢便樂了。
打狗什麼時候都有得打,但痛打落水狗就不值得了。
於是他對著坡頂大吼道:“翎羽隊還能動的,給我殺!”
守在坡頂保護傷員的五名翎羽隊員一聽,雙目頓時發亮,紛紛大吼著加入戰團。
“藍芸!箭!”羅子琳大聲喊道。
隊伍中的藍芸聞言,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趕緊取出弓箭,“咻咻咻”箭矢連珠,她一口氣射出六支箭矢。頓時有六位血狼幫眾化為六隻冰雕。
“可惜了,只有六支箭矢!”射出六箭的藍芸非常遺憾地想著,然後癱軟在地,已無半分力氣。
那群氣勢洶洶的血狼幫賊子是銀樣蠟頭槍?
早已支撐著坐起來緊張地注視著戰局的那六位翎羽小隊傷員目定口呆大腦宕機,脖子無意識地扭動地看著山坡下的戰鬥。
贏了?強人被殺退了?
已做好赴死準備的他們一下轉不過彎來。
坡下,看到強敵留下一地屍體退去消失無影無蹤,三支礦奴隊也沒有乘勝追擊,不是不想,是真的沒有那份力氣。
這二十幾位礦奴礦奴形象全無,只要屁股下沒有血跡就癱躺下來,呼呼喘氣。
這一戰,太累了。
打掃戰場的任務留給了守護傷員的五位翎羽分隊成員。
這五位傢伙也真不客氣,如同窮了一輩子的老婦,但凡落入眼中的一隻爛鞋也不放過,更別說那些穿在血狼幫強人身上的衣物寶甲。五人說過之處,撿光、剝光,然後是毀屍滅跡。
這一切,當然是有人在監督,坐在坡頂那幾位傷員運足火眼金睛,在山頂大叫大嚷著指揮著,不放過一丁點漏網之財……
是夜,一個隱秘小山谷內,火光照亮四周,一群大漢如同孩童般打量著身上穿的寶甲、衣物,如同撫摸情人般撫摸著分到手裡兵器,傻呵呵地笑著。
振熹看著這幫袍澤,不忍卒視。
堂堂威震四方的翎羽堂高手們,現在如同沒吃過一餐飽的難民,得到一件不上品的兵器就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