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他們都曾有過一面之緣。但穆雲海已不做希望。他揮了揮手,道:“那女子已顯神女之力,實難對付。蒼國要封神女之事也近在咫尺,怎還會有什麼事?”
的確,這鐵板釘釘之事,沒人會再有僥倖之念。不過,穆雲海不做希望之事,沒想那吉祥聽見卻抬起頭來。但他也只聽而已。
“任天真所言,那女子非是真正的神女,所以我們還有機會奪回。”
“那都是鐵定之事,他是何依據?怕不是為了保命才胡言的吧?”
“我起先也是這般懷疑。但他言辭鑿鑿,不像胡言。”博昌進一步道,“他甚為信任我,所以他說是因為此事才忍耐住嚴刑,也要堅持私下與我說。”
這讓吉祥更抬高了頭來。之前,他也曾獨自面對任天真,想逼問他為何回無幽盟的原因。但那人嘴巴緊閉,傷痛也顧不上,笑得甚為得意。這才讓他覺得,任天真定是有把握讓他們留下他。
只要博昌能見他,信任他,就能留下他。
可嘆,吉祥十分清楚博昌的性格。這位少主心慈手軟,耳根子更軟。怕是任天真狡猾,幾句話給忽悠了,就真的來給他到穆雲海面前來求情。若是穆雲海一怒,博昌必定遭殃。就算任天真也撈不到好處,卻是能搞砸了這原本就不太好的父子關係。
但吉祥他千想萬想,也未曾想到。那個任天真會用神女之事來引誘了博昌。博昌這個痴情之人又會不上當呢?
他一邊聽著博昌將自己在石牢與任天真相談的話,又一遍說與穆雲海聽,他一邊替這位少主好一番盤算。
穆雲海也並不當真,但聽自己兒子又說得有幾分道理。
“即便任天真說的非是實話,那等到神女受封的儀式上自然有分曉。那日也是離著不遠了。他也不必為了多活這幾日就費心又忍了傷痛。”
博昌說出自己的分析來,又道:“如果那女子真的無法真正成為神女,最為不安的不該是我們,而是蒼國的人。第一個坐不住的就該是蕭無意與法師院的人。”
“……確實有些道理。”
沒想,穆雲海也深思起來。他也沒馬上表示贊同,或要放過任天真。他轉過身,跨步到吉祥面前。
“你來看,是怎樣?”
吉祥一時自己盤算著,既然穆雲海問了他,他也不便再肚內文章。
“既然少主已經信任了任天真,那我們也可以暫且信他。”
“你也覺得那人可信?”
“可不可信暫且放在一旁。”吉祥直言不諱,但面對穆雲海還是恭敬,“盟主不如依舊囚著他,待蒼國神女受封儀式一到。看他們結果再行事也不遲。”
“既然你們都信了他的話就該立刻放了他。他身上受傷頗重,該及時治療。如若不信,那就少讓他再受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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