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博昌滿是欣喜的提問,任天真不敢給他十足把握的回答。但這樣猶豫的態度更讓博昌信服。但他又著急的在原地轉圈、踱步。
“不,不對。”博昌踱步幾圈後,停步下來,搖頭急道,“不行,我不能讓正清再回去原來的身體。若是被獻祭神女豈不更糟糕?”
“那就將她偷出來吧!”
“什麼?”
博昌以為自己因為太興奮激動而出現了幻聽。沒想任天真又一次重複道:“那就將那個女子,那個身體偷回來吧。她的原主魂靈是在這裡,她原本就該是你的。她是你的正清。”
近乎魔咒一樣的幾句話在博昌的耳邊環繞著。任天真真正是說到他的心坎中去了。他對於當時為了幫助那位姑娘而暫借出那個身體,沒想那兩人卻自顧忠義與情感,拋棄枉顧了他的意願。而文英閣之後,更是讓他後悔不已。就連那位姑娘的結果也非能如願。唯一得到好處的恐怕就剩下了蕭無意。唯有他,雖犧牲了感情,但保住了忠義與地位。
如此看來,蕭無意真正是狡黠之人。
“先生說的是。但現在那位姑娘已有神力,又如何會乖乖願意被帶來這裡?更不會甘願將那身體還回。”畢竟,博昌還未忘記那個女子的願望。起初十分單純的願望,他也曾幫助過、支援過。
“這點確實麻煩。”任天真也是皺起眉頭,“但我們已獲得這樣的資訊已有些優勢。暫且按下,再謀他法吧。”
此事雖急,但也要一步步來。博昌並不真的愚笨。那陣陣鎖鏈之聲在石牢中很是扎耳。也是提醒了博昌。
“先生先請放心。我心中有數。”博昌轉身準備離去,“盟主那邊我會竭力說服,不論怎樣都會保你下來。先,暫且再忍耐一下吧。”
這是博昌作為無幽盟少主的承諾,任天真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只求那位做父親的真的願意傾聽自己唯一兒子的意願,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那兩人走的甚快,轉眼走出那扇小門。石牢之中傳來微微喘息又似嘆息之聲。
離開石牢的兩人,沒有噤聲許久,暮海頭一個就好奇不住先開口問來。
“少主你與那人說了許久,可有什麼結果?”
“怎會沒有。”博昌不多說實質內容,“他要保下性命,定當是竭力勸說我。”
“看來少主已經被他說動了。”
“我容易說動,就不知盟主那裡是否能說動了。有個萬一,那也是白搭。”
說到口才,博昌並不覺得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他自小就是老實孩子,也唯有跟著元主正清那會兒是最為頑皮的,多半也是被她帶壞的而已。但現在,就要靠著他自己,一個人一張嘴來說服一個對自己早抱有成見的人。這也是一種考驗。是他不得不勝的仗。如若輸了,那不用別人來鄙視,就連自己也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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