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有些擔心。這孩子能得到這種力量是禍是福。”因為這又是一樣博昌自己並不願接受的事實。這種詭異強大的力量,與之穆雲海來說真正是求之不得的能力,可惜的是,老天並未看中他,而是看中了他懦弱的兒子。
“主人儘可放心,我也會督促少主他儘快適應。”吉祥與穆雲海想的卻是不同,吉祥是擔憂穆雲海的身體日漸衰敗,怕是支撐不住。他以為自己為之著想會得到穆雲海的贊同。卻沒想,穆雲海抬眼看他時,不禁露出一絲即逝寒光。
他不得不再次揣測穆雲海的心意。在穆雲海身邊追隨多年,多少還是能摸清此人的心思的。只是讓他立即想到的是他不敢再想下去。惶恐的讓他避開穆雲海的目光。
好像穆雲海也看出了吉祥的心思來。他收起那絲寒意。安慰道:“你,我一向放心。只是博昌那裡還是隨其自然的好。不用逼迫他。”
原來,主人的想法果真如此。
吉祥想到此處便不敢再隨意的附和,只噤聲站在一旁,腦中卻是控制不住地設想穆雲海之後會怎樣對待自己的親子。
“你也不用擔憂什麼。我自有分寸,但這個分寸也要看那孩子自己爭不爭氣。”
穆雲海的安慰更加重肯定了吉祥的猜測。
原來,這個男人真的可以狠心到這種地步。他果真是又想過替身之術,奪取了那個年輕人的身體,來使自己佔有禁術的強大力量,並且也能讓自己再年輕一回。
現在就連吉祥這樣被博昌比喻成毒蛇的男人,也對穆雲海竟會冒出這種念頭而感到一陣寒意。
這是有多強烈的執念才會讓這人產生食子的念頭來?
吉祥此前只以為穆雲海想要永生,為了還未圓滿的霸業,未了的心願。所以,他才想去奪取神女的復生之能,吉祥也願意支援自己所仰慕之人得到這種力量。但此刻,卻是要犧牲自己親子性命,吉祥覺得自己終究還不夠狠心啊。
“你也覺得我太狠了?”
“不。”吉祥低垂著面部道。
“如果他無法擅用禁術,與其浪費為何不讓我來用?”
原來在穆雲海看來,能使用強大力量才是最重要的。當然,能帶著這麼強大靈術繼續再生下去,豈不是更好。
吉祥理解了他,也附和他的話。而穆雲海的眼神裡又生出一種異彩光芒來,直讓吉祥著迷。這也是他當年願意誓死追隨的原因,他怎麼會忘記。
冰冷堅硬的石室之中突然靜怡,又突然響起兩聲的咳嗽。
“主人,你內傷未愈。”吉祥急道,大膽跨前一步,立於穆雲海的石桌前。他未等穆雲海任何表態,急忙撩起一隻手臂的衣料,露出蒼白與上面已經結疤的道道劃痕。他毫不猶豫,甚至是行動迅速又嫻熟,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脫了鞘。在結疤處再添一道劃痕。
隨著匕首剛剛接觸蒼白膚色,立刻圓潤紅豔的血珠滲透出來,飽滿點綴其上。很快圓點變成紅線,直落下來,正好滴落在空置的杯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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