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下子有些坐不慣這麼好的車。”
“姑娘多慮了。”花禮官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來,“無意還有要緊公事,只怕姑娘在側,他無心料理。”
“原來如此。”看來自己是被嫌棄了,才將自己趕來這邊坐。等到了目的地,她要同蕭無意好好問問,自己究竟哪裡擾亂他了。
“姑娘十分關心無意啊。”
這花禮官說話直白地讓正清不知如何招架。
“沒,沒有啊。我只是與他相處久了,就沒什麼規矩,沒像別的女子那樣矜持。我是沒見過什麼市面的鄉下丫頭,花禮官切莫見怪啊。”
口上謙虛,心中發虛,正清不敢直視花禮官的雙目,怕自己那點心思都被她看透了去。
難道說,這位女子的異能比蕭無意的更為厲害嗎?根本不需用手撫額頭神覺探看,便能瞧出心思嗎?
“姑娘怎會是鄉下丫頭呢,我才要請姑娘勿怪。我也不過是虛長几歲,比較容易瞭解女兒心思罷了。我也曾年輕過,愛慕過,也同樣有過你這樣的表情。”
表情?她臉上有什麼露出來了嗎?
正清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嘆車上沒有擺鏡子,無法看到自己此刻究竟何種表情。不過猜也知道,必定不是什麼含蓄的表情,還是不看為妙。
其實,面對這樣一位成熟女性,正清根本無需多餘遮掩。
“姑娘是單純的性格,對無意來說倒也是件好事。他這孩子就是思慮過多,年紀小小之時就如大人般老成了。每做一件事,皆是權衡再三。只有當著他師父的面,才有一份自然。現在,又多了你。”
這算是誇獎嗎?認同,還是欣慰?或許都有吧。
正清看著花禮官好像在數落自家孩子一般。這車上開始的拘謹氣氛也緩和許多。
“他在你的面前顯得輕鬆多了,也更快樂些。”花禮官微笑道,也讓正清放下心來。
“他曾對我說,早些年你幫過他,他很尊重你。”
這下,花禮官笑得深了些,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竟然還記得那些。其實並不值得一提。不過是因為我與他師父早年認識一場,所以方便之下給予了些幫助。”
正清怎會放過這個機會。她那晚想向蕭無意打聽此事,他不願說。現在正好能從花禮官口中探聽出來,也算是打發了路上的無聊。
“他說起是自己初次覲見就得了你的幫助。”
花禮官聽了,更是掩面而笑。
“其實他也沒說出個究竟。我想問他,他卻遮遮掩掩的好不乾脆。”
“那是自然,依他的性格怎會對你說。”花禮官這般神神秘秘,正清更是伸長了脖子等她說下去,“男人總是愛面子的,即便他那時只有十歲。”
只有十歲的蕭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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