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從九歲生辰剛過不久和嵐月時一同被送上靈山,再到謝府滅門之後剖丹還恩叛出門派,謝宴在玄音總共度過了生命中的十一年春秋。
入派之前他是鄴城國師府的大公子,吃穿用度,皆是不凡;入派不久,謝宴更因天資卓越被玄音的掌教、眼高於頂的浩渺劍仙——蒼深收為座下大弟子,成為繼簡素虞、鳶折紙、雲鶴之後玄音的第四名親傳弟子。可以說,在離開門派之前,謝宴一路平步青雲,就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
從旁人口中聽得自己一路事跡的時候,謝宴自己都唏噓不已。
“我不回去了!蒼深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山腳下一人彷彿無尾熊一般緊緊抱住樹幹,打死也不願意放手。
何止打斷腿?雲奚思及師叔祖那暴躁的性子,在心底默默吐槽,清理門戶也不是沒可能……
簡素虞身形挺拔,宛若青松一般佇立他跟前,衣袍獵獵,柔聲道:“無論前方刀山火海,你都有我。”
捂住臉的嵐隱則是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師尊的話無法直視也就算了,舅舅太丟人了……
“我不要上山,我要回酆都。外面太可怕了,我要去找蒲哥……”謝宴滿臉委屈。越靠近靈山,他就愈發坐立不安,倒像是有些近鄉情怯一般。
柳鳴鴻一臉為難:“軟的不行,要不來狠的吧?”
狠的?簡素虞認真思索了片刻,沉下臉放狠話:“你再鬧的話,我就抱你上去。”
謝宴:“……”
柳鳴鴻:還有孩子在旁邊呢!你們……打擾了。
最後,看不下去的柳鳴鴻直接上手,一根一根毫不留情地將謝宴的手指從樹幹上掰了下來,嘴上仍是好心勸哄:“謝師兄別慌,我昨日已經跟新酒傳了信,估計他這會已經出發趕過來了。我們一同去給你撐場面,浩渺劍仙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敢情捱揍的不是你們!?黃昏啊——你要是清醒能幫我說句話就好了。他們就知道坑我!”謝宴不耐煩地擺擺手,理了理自己的淩亂的衣衫,隨即泫然欲泣地搭上月黃昏的肩膀,嘴上不停抱怨,“你看他們這副把我往火坑裡推的猴急模樣——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
“怎麼會呢?你想多了。”萬萬沒想到謝宴心思竟然如此敏銳,柳鳴鴻心下一驚,假裝低下頭研究起紮進自己掌中的一個木刺來。
事實證明謝宴想多了:蒼深根本沒有時間理會他。因為他們一路走過來,路上冷冷清清,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正在納悶的時候,卻聽得前方正殿隱隱傳來竊竊私語聲,似乎還夾雜著蒼深的聲音。
偌大的正殿,一群身著月白外袍的玄音弟子們被捆仙繩五花大綁地聚集在一起動彈不得。
“師叔祖,你們沒事吧?”雲奚見狀,連忙招呼著師兄弟們為被困在捆仙繩中的弟子們松綁。
“是素虞啊。”蒼深終於鬆了口氣,扯過身上亂七八糟的繩子,結果一回頭就看見簡素虞身邊的謝宴,氣不打一出來,猝不及防抬起一腳就踹了過去,“把他收起來!看到他這張人神共憤的臉我就來氣!”
右膝蓋莫名其妙捱了一腳、一頭霧水的謝宴:師父你變了,你以前還誇我這張臉長的不錯……
“師叔,門中發生什麼事了?”簡素虞垂目瞧見忍痛揉著自己膝蓋、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謝宴,下意識地護在了他身前。
“大師兄,有個瘋子魔修潛進了門派!”
“對啊,還非要我們去墓前磕頭認罪。”
“我們奮力反抗,他就把我們關在這裡反省……”
“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就是個瘋子?”
幾個弟子七嘴八舌地控訴著那人的種種惡行。
“竟然還有人還能混進玄音?你們的護山大陣是擺設嗎?”柳鳴鴻訝然:“你們可有看清他長得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