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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謝宴沖著焦急的兩人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沒事,我只是想事情想得入了迷。況且我對樂曲一竅不通,只有悅耳與刺耳兩種感受——”
這是實話。玄音門下弟子主修音律,靈根優異如同簡素虞與鳶折紙之類的,就連心智不全的雲鶴,都有一種對音律的天生敏感,唯獨謝宴是個意外。關於這事情,當初蒼深也十分納悶,怎麼就收了個音痴徒弟?
嵐隱一臉黑線:“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這樣不容易被邪門禁曲所迷惑,多好。”謝宴笑得雙眼都眯了起來。
每次師門大大小小的切磋,兩個弟子撫樂對峙,簡素虞和謝宴總是那個能豎著站到最後的人。簡素虞是不受影響,而謝宴——不好意思,全部聽不懂。
簡素虞見他無事,也就放下心來,一看柳鳴鴻正在艱難地對抗這些四周聚攏過來的竹子,便橫吹碎冰與天外吹葉之聲相抗衡。碎冰一起,清寒空靈的曲子飄蕩,四周竹林上霎時爬滿了冰晶,頗有成效地阻止了正擠壓他們落腳空間的草木陣法。以樂止戈,陣法失去了吹葉聲相引,逼近之勢暫緩。柳鳴鴻手執自己的佩刀,出手如電,默契十足地一刀橫劈出去。正前方幾株青竹受到直面淩厲罡風,發出幾記哀鳴,應聲倒地。
纏鬥中,雲奚只覺自己臉上沾染了些許汁液,有些癢。他單純以為是草木碎葉,隨意摸了一下,也顧不得劍法招式,橫劍便朝這些前僕後繼的竹子上砍去。
“師兄,你臉上有血,受傷了?”嵐隱地望著他的臉,眸子裡滿是慌亂。
“沒……沒有啊……”雲奚詫異地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猩紅奪目,腦海中靈光一閃,嚷了起來,“前輩,師伯,這竹子會流血!”
會流血?謝宴一愣,趕緊抓住柳鳴鴻揮刀的手:“都住手!你們都是修士,不能濫殺無辜。”
這些竹子便是原先的村民們所化,謝宴靠得近了,甚至能清晰望見竹節上被禁錮的魂靈扭曲著的臉。
“那怎麼辦?”柳鳴鴻被吶吶收回刀,“這些東西越靠越近,早晚會將我們擠成碎片。”
“不是還有我嗎?”嵐隱忽然掌中一輕,自己的佩刀竟然被謝宴奪了去。
嵐隱怔怔盯著他下巴上不斷往下流淌的血液,心下詫異於自己的劍竟然能在別人手上發揮如斯威力。只見謝宴沉聲運氣,劍光乍起,將緩緩逼近的竹子都打橫劈斷,無數的血液濺在了他俊秀的臉上,在身側火焰紙鶴的映照下,彷彿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修羅。
雲奚面露難色:“可是前輩也不能——”
知道他想說什麼,謝宴微斂雙目,注視著自己手上黏濕的液體勾唇一笑:“我不一樣……反正我是魔修。”
簡素虞目光一凜,雙唇動了動似是想開口,然而吹葉聲愈發嘹亮,他只能沉下心來。
魔修殺人不是很正常嗎?沒有粘過血腥的魔修才是異類,那這些殺孽就讓自己揹著吧。
“你是魔修?!”身側忽然出來一聲難以置信的質疑聲。
也不知道是誰問的,謝宴心想大概是哪個被嚇到的小弟子,便輕輕嗯了一聲,然而迎接他的是背後的一道劍光。只覺得腹部一痛,有什麼東西從傷口中流逝而去,謝宴垂下頭,只見白色劍尖上還在往地上滴著他的血。緩緩將體內靈劍拔了出來,謝宴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周身照明的火焰紙鶴更在主人受傷後暗了幾分光芒。
為首的玄音少年佇立在一群弟子面前,惡狠狠地盯著他,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一字一句道:“魔修該死!”
“謝宴!”這猝不及防的變故,讓簡素虞心下一亂,使得他一連吹錯了好幾個音。焦心如焚之際,他迅速吹了幾個尖銳的音,悉數化為白色光符追蹤背後操控之人而去。隨即他顫著一雙手,在自己的乾坤袋裡尋找著所能找到的靈藥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