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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柳孤燈快來管管你這個瘋癲小師妹!
“蔔運算元,你吃錯什麼藥了?”謝宴愕然,就算胡鬧如他,也分得清可為不可為,就像他從來都不會去閑得慌去打玄音護山大陣的主意,“這可是你父親親手封印的妖怪,你想讓我幫你放出去?”
幾萬年的妖怪,這麼容易就能放出去?對謝宴來說確實不難,謝國師說過,他體內來自地府的紅蓮業火,擁有焚燒一切的能力。一個小小的禁錮咒,哪怕是天都雲海上代掌門留下的,也不在話下。
“別這麼叫我!”像是忽然被點燃的爆竹,柳如眉炸毛了。她報複一般地一道掌風把桌子上的石頭掃到了湖水裡,繼而別過臉去,恨恨道,“‘蔔運算元’從來都不是我,而是我那個無情的父親!”
“我不會幫你的,我也沒有幫你的理由。”謝宴靜靜地看著她發作完氣得渾身直抖。“我勸你冷靜。”
柳如眉聞言輕聲笑了一下,襯得整張臉都豔麗起來,唇邊露出一絲嘲諷:“不,你有,因為你身上有秘密。”
試煉石……謝宴心突然咚咚咚跳的飛快,他跟柳如眉一同撞在試煉石上的時候,那上面顯示的是魔氣……柳如眉怕是蓄謀已久啊。
“你為什麼要放傲因出來?”思索良久,謝宴算是妥協了。大不了……放了再抓回去就是。這妖怪不通人情,像是個未開靈智的孩子,騙也能騙回來吧。
“因為這是天都雲海欠他的,我父親欠他的。”柳如眉猛地一拳錘在桌子上,恨道。
謝宴正欲開口,卻聽見背後一聲怯怯的聲音:“小虯,你是不是把我的石頭都弄掉了……”
一轉身對上傲因泫然欲泣的眸子,謝宴連忙一指身邊的罪魁禍首,“不是我啊,是她是她!”說著不住地朝著柳如眉使眼色,“柳如眉你怎麼回事?快說句話啊!把他好不容易撿回來的石頭都弄掉了!敢作就要敢當啊……”
傲因癟著嘴巴,手裡緊緊捏著他掛在腰間的玉珏,望著湖裡四處散落的石頭,心疼地要死:“可是這裡就你一個。”
不是,怎麼就他一個了?柳如眉這麼大個男——額美人,謝宴忽然想起方才他也是彷彿看不到柳如眉一般徑直穿了過去,難不成傲因根本就看不到也聽不到柳如眉?
“他能看到你也能聽到你。”像是理解他的疑問,柳如眉望著不諳世事的傲因平靜道,“但是卻看不見也聽不到我,因為我是天都雲海的人。從我摸過試煉石被天都雲海認可的那一刻,他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如眉?如眉在嗎?”傲因忽然從他話語裡捕捉到了熟悉的名字,親切喚了兩聲,見沒人搭理他,便乖乖地下水去撿自己的石頭,面上滿是失望,“如眉若是在的話,她會告訴我的……”
“那他為什麼——”會知道柳如眉的存在?
傲因在湖中小心地挪動著步子,細細地拾起一枚枚石子。湖水很清澈,清澈到甚至一片空白——等等?這湖水怎麼一片空白?
“因為我們一直寫字交流。”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柳如眉臉上滿是懷念,然後又被深刻的痛楚所取代,“也因為他以為我是柳挽楓的女兒……”
這資訊量……謝宴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卻見柳如眉徑自踏進湖水中央,沖著謝宴伸出手,眼神裡有些令人信服的力量:“你過來。”
“噢好。”謝宴聽話地應了一句,一隻腳踏進了冰冷的湖水裡,映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剛想朝著柳如眉走過去,卻手腕一緊,被人往後拉了過去,靠上了一個熟悉的胸膛。
“別過去。”簡素虞一手提著清濁,一手拉著謝宴,宵練停在他身側,泛著幽幽的藍光,“他不是柳如眉。”
“師兄?!”謝宴又驚又喜地望著眼前的人,可把他高興壞了,討好道,“師兄你怎麼來了?我……就到這裡隨便看看……呵呵隨便看……”
把清濁塞到謝宴手上,簡素虞盯著他片刻,捏緊了他的手腕,道:“……跟過來看看。”
柳如眉沒有反駁,事實上她沒再說話背對著所有人,因此謝宴也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
“小虯,你盯著他笑了好久,這叫什麼?”彎著腰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傲因忽然好奇地望著他們,雙手不自覺地捏著腰間的玉珏,“只要是望著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揚,人類把這叫做什麼?”
謝宴思索片刻,篤定道,“花痴。”
“噢。”傲因一臉受教地點點頭,露出笑意,“人腦真神奇,但是我答應過不再吃的——”
“現在——”柳如眉轉過身,臉上早已滿是淚痕,帶著點懇求,“現在我還是柳如眉,求你們放他自由吧。”
傲因帶著笑意,柳如眉滿臉淚水,佇立在湖中的兩人悲喜各異,但是離得很近,近得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彼此的手,近得傲因一抬起手就能把他一直唸叨著的如眉攬入懷中。然而他們卻沒法觸碰到彼此,只有可憐的一方眼巴巴地望著聽著另一方的燦爛笑容與笑聲,逐漸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