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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藏身的草堆茂盛濃密生機勃勃,似乎並無不妥,可見清濁的清面偽裝之逼真,與周圍環境合二為一。若不是後面有漆黑的傘柄露出來,謝宴幾乎就要找不到自己的傘。
他高舉過頭,一把撐在自己肩上,從背後望去,謝宴的上半身被清濁完美地融進了周圍環境裡,夜色下只剩下半身,煞是詭異。正待轉身離開之際,謝宴卻被千年松樹下的試煉石吸引了視線。
柳孤燈說,這塊試煉石裡寄居著一位天都雲海老祖宗的靈魂,弟子們體內異常,只要將手放上去,一探便知。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頸上的一小朵火紋,能感受到面板下躍動有力的血管和其間火熱溫暖的鮮血。自從他小時候發現自己與別人不太一樣開始,脖子上便出現了這個花紋,怎麼抹也抹不掉。後來謝國師嘆息著在他後頸下了個封印,也沒細說,只說是為了他好。
舅舅,舅母,表妹,師尊,從來默契十足,隻字不提謝宴的身世。就連有過一面之緣的溫無道長,也沒能告訴他什麼便匆匆離開。
我到底是誰?父親母親又是為什麼亡故了?執念壓在心裡太久了容易生出心魔,彷彿被蠱惑了一般,謝宴緩緩地伸出手,向試煉石探去——
不行!謝宴忽然回過神來,後背全是冷汗。舅舅一家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他們絕對不會害自己。謝宴是想知道真相,但是真相往往沉重,他覺得自己可能受不住。
“我忽然又不想知道了。”謝宴喃喃自語道。正要收回手,卻感覺手掌一重,一個大力從身後推了過來。
手掌驀然觸到了冰涼的石頭之上,謝宴大駭,松開清濁,出手如電,將身後人反手扣住,呵斥一聲:“誰?!”
霎時兩人纏鬥成一團,直直地向前倒去,一同撲在了試煉石上。瞬間試煉石上便騰起了一陣黑紅的煙霧——也不知道指示的是誰。
身後人也未亂陣腳,當即勾起一腳,攻向謝宴下巴,逼得他不得不松開手防禦。
黑衣人得了自由,也不戀戰,最後盯了試煉石一眼,轉身逃了,身法如風。
“站住!”謝宴徇聲追去,只覺得那人身形有些眼熟,一時半會還沒想起來。
顯然,那人對於天都雲海是很熟的,謝宴追著追著便失去了蹤影。
他最後站在一片廢墟前,能些微感受到自己殘留的靈力。奇怪,人呢?眼前雜草叢生,一片荒蕪,這地方謝宴毫無印象。他靠近了牆邊,才發現上面塗寫著繁複的咒文,滿是禁制,細細辨認才在右側被雜草遮蓋的牆面上找到了陣眼。
其中插著一把刀,刀身赤紅,隱約有紅光閃過,也不知道在這裡封印了多少歲月,刀鋒依舊鋒利如初。
謝宴撥開雜草,湊上前去,才在漆黑的刀柄上辨認出了兩個小小的字:挽楓。
“挽楓?柳挽楓,那是上代掌門的名諱!也就是小師妹的父親——”柳孤燈驚訝萬分拍了下桌子,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不留情揪著謝宴的衣襟,“封印?你該不會跑到天都雲海的禁地去了吧?那可是禁地!禁地懂嗎?按規矩要被罰去刀山面壁一年的。”
“就你們這藏不住秘密的地方,還能有禁地?”月黃昏從草藥靈書裡抬起頭,幽幽道。
整理下自己的衣襟,謝宴不在意地啜飲了一杯茶,“那是你們的禁地,你們的規矩。我又不是天都雲海的人,再說我又不是自己吃飽了沒事閑得慌,散步散去禁地的。”
“那人是有意引你去的。”聽完謝宴的簡單描述後,簡素虞斷言道,“可有看清是誰?”
“還能有誰?”謝宴嘿聲一笑,對上簡素虞瞭然的眸子。
兩人同時道:“柳如眉。”
當時天黑,謝宴沒看清那人眼眸,但是那身影分明就跟在山腳下落荒而逃的書生背影重疊了起來。
“她引你去禁地做什麼?”
“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謝宴無辜地攤手。
“哎哎別——別別別謝大哥!謝祖宗!這事沒那麼簡單。”柳孤燈好聲好氣勸說著,“那可是上代掌門留下的封印。你們忘了?他可是補上了天雷毀壞的結界的人啊,萬一你把封印破了,那天都雲海不是要出事?”
“孤燈說得有理。”月黃昏面色凝重,“謝宴你就別鬧騰了,事關天都雲海整個門派。”
“你們還不相信我嗎?”謝宴努力回憶起自己見到的咒文,一臉不可置通道,“那不過是一個簡單的禁錮咒。”
三人面面相覷,都在彼此臉上看到了三個字:不相信。